“單憑你們這份氣魄,就值得老朽佩服上幾分。只是不知二位少俠師從何門,身上功夫如何?”
“侯門主過獎了!晚輩師從于海外奇門傾谷派,至于功夫嘛,比起您老人家只能說是初出茅廬,不敢托大?!?
“嘶……”侯通海頗為驚訝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奇門傾谷派?請贖老夫孤陋寡聞,自我踏足江湖三十載,從未聽過尚有此等門派。倒是有一‘奇門玄宗’的十方老俠客,不知你可認得?”
對于陸遷來說,自己門派無人知曉這種情況,已是見怪不怪了。
當年入門之時師父就曾對他說過,本門向來一脈單傳,且久不涉足中原。若日后行走于江湖,自報家門無人知曉,你也莫要怪罪于人家。
有了師父的囑托,陸遷心態自然也就不會太過于炸裂。不過這侯門主口中的“奇門玄宗”倒是從沒聽師父提起過,至于那個什么十方老俠客更是素未謀面。
“晚輩與十方老俠客并不相識,想我奇門傾谷派,地處一座孤島之上,且向來是一脈單傳,故侯門主不知也屬常情?!?
為了不讓侯通海顯得太過尷尬,陸遷把話接過去的同時,盡量說的比較圓潤,替他找回不少面子。
“哈哈,原來如此!貴派能有少俠這般杰出的弟子,想必令師亦是當世罕見的高人。那這位少俠……”
侯通海是多么精明的一個人,豈會聽不出這話里的善意?索性放過陸遷,把身子轉向崔士元這邊,伸出一只右手做了個“請”的姿勢,示意該輪到他了。
“我……”
崔士元剛要開口自報家門,身旁的陸遷怕他又把那套吹噓上天的名號拿出來唬人,趕緊在暗中捅了他一指頭。
這一捅可不要緊,把原本組織了好久的思路統統打亂了。一時沒了頭緒的崔士元,當著侯通海的面吱吱嗚嗚了半天,都不知該從何說起。
看見自己兄弟這個狀態,陸遷是又好氣又好笑。平日里喋喋不休的小能手,怎得一到關鍵時刻就成了“啞炮”,真是太坑人了。
沒辦法,誰讓“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呢!在這個關鍵時刻,唯有自己再度挺身而才能替他解圍了。
想到這里,陸遷沖侯通海一抱拳道“侯門主,我這兄弟出身于市井,性子比較內斂,見了生人就結巴的毛病一直改不掉,您還是不要為難他了。”
“哦?當真如此有趣?哈哈哈……不過這可不行啊,大丈夫行走于江湖,若總是這般靦腆將以何成就一番功業?”
看來侯通海對這個借口似乎是信以為真了,陸遷馬上借坡下驢,順著他繼續說道“門主所言極是,不過這骨子里的東西急不得,還是容他慢慢去改吧?!?
“也好,看這窗外天色已深,老夫便不再打擾了。望二位少俠早些休息,若是有何需要,盡管吩咐下人便是?!?
“多謝侯門主厚愛,晚輩告退。”
自陸遷和崔士元走后,從門外又進來一個容貌秀麗的姑娘,一身勁裝利落打扮,打眼一瞧就知道也是慣于習武之人。
只見這姑娘見了門主也并未施禮,而是徑直走到侯通海身邊,俯身貼耳小聲嘀咕了幾句。
“好,妙極!想不到竟有如此之巧的事情。你且回去通稟,我們今晚便可動手?!?
那姑娘領命后,也不多做逗留,推開門,身子一晃,便消失在七殺門廣闊的庭院之中。
陸遷和崔士元七拐八拐,好不容易回到了自己位于東北角的房間。一進門就聞到陣陣花香撲鼻,果然是有錢有勢的幫派?。【秃炔柽@會兒功夫,客房都能布置的如此別致。
“哎,我說陸老大,你剛才捅我一下做什么?”
躺在柔軟舒適的棉被上,崔士元一下想起來剛才出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