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惱歸苦惱,眼見殺招來了陸遷也不能坐以待斃,雙足輕點,將身子躍了出去,來到一處空曠的所在。
姑娘看他換了個位置,自己也跟了過去。兩個人這才開始拆招換式,斗在一處。
“陸老大,你可別再憐香惜玉了,這女人下手狠毒的緊,還是快快打發了吧!”
崔士元看陸遷總是躲閃,未曾主動進攻,心里也跟著起急,便大聲嚷嚷道。
可誰知這句話聽在姑娘的耳朵里,就好像被他們輕視了一樣,頓時氣的粉面轉紅,秀眉倒豎,手上的刀法更是狠厲起來。
陸遷左躲右閃,腳步緊挪,將一套“魁星步”的功夫使出了極致。其身法之快,連化出數道幻影,令人眼花繚亂。
與一個女子動手,始終還是無法逾越他自己心里那關。故而時間一長,自然落于下風。
“士元,你先走,我來擋住她!”
“可是……”
“沒什么可是的,再過一會怕是誰都走不出去了?!?
看陸遷如此堅持,崔士元知道自己拗不過他,只得先行往大門方向而去。但那姑娘又豈能如此輕易放他通行?從后面倒拖單刀緊追不舍。
實在沒了辦法,為了保住自己兄弟性命,陸遷唯有放下原則,硬著頭皮攔住這兇惡女子。
龍紋搟棒緊握在手,雙足連踏,身子騰空而起,就在那柄單刀的刀刃距離崔士元后心不到三寸的位置,硬生生架了下來。
短兵相接,火星四濺。別看這姑娘是女子之身,但她的勁力卻比陸遷遜色不了幾分。一招架上,頓時震的陸遷手掌發麻,不由得暗自贊許。
眼看崔士元的身影出了大門,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陸遷長吁一口氣,心下也算有了些許寬慰。
“哼,別看他是走了,你的命可要留在這了!”
女子刀施逆路,將一套“七殺絕命刀”使的爐火純青,較侯通海的手段還要強過不少。
危機時刻,陸遷再展“奇門天衍”二十二式功法,將精純內力運用到招式之上,盡攜無上之威,力戰面前強敵。
“困頓纏蛟現,萬千敵可留!”
手中龍紋搟棒擲起,棒隨身走,分天罡、地煞兩路將這女子困在當中。凌冽之風,在頭頂呼嘯而過;掌法連至,似雨打浮萍。
一時間無法突圍的姑娘,額頭已現汗珠,手上刀勢雖猛,卻也奈何不得陸遷這前所未見的奇怪招式。
逆轉了局面的陸遷,由被動瞬間化為主動。趁此機會,運起“通玄勁”一掌打在她用刀的肩頭,手中兵刃當場掉落。
緊跟著身形一轉,二指連點,快速封住周身幾大要穴,諒她有翻天覆地之能,半柱香內也是動彈不得。
“姑娘,得罪了!陸某實是不知你因何助這幫歹人誅殺我等,唯有先以此法讓你冷靜冷靜,告辭!”
說罷,陸遷轉身就走,像七殺門這等是非之地,多停留一刻都有著巨大變數。
“你……”
如今技不如人,這姑娘也只好生著一肚子悶氣,杵在原地等人解救。
自出道十年以來,作為殺手的嵐怡,未曾嘗過一敗,今天陸遷這筆賬她必將銘記于心。
出了七殺門的府邸,之前種種都如一場大夢般讓陸遷不敢相信。
“簡直太荒唐了!從這一路跟隨季老鏢頭到豫州追捕賀嵐天,再到七殺門留宿遭遇殺身之禍,一切都像提前被人設計好了一樣?!?
自行走江湖以來,所做所行都在自己掌控之中,而今這種極為不尋常的感覺,讓陸遷特別不安。
正當他沉浸在思索之中,忽然肩頭一沉,有一只手悄無聲息的搭了上來。
“什么人!”
陸遷立刻警覺的向后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