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壯士仗義相助,我給您再沏上一壺上等的新茶,只當是做報答了。”
耳聽得店小二這么說,劉二吉自然十分歡喜,可該有的客氣還是要有的,正當二人推讓間,茶棚的掌柜自后面轉了出來。
“唉,你呀你呀!”
看他面上的神情似乎是有煩惱困擾,在譴退了伙計后,搬了把椅子,坐到陸遷二人面前。
“二位少俠,剛才的事我在后面都看到了,你們此次怕是惹上了大禍。趁現在官軍還沒到,趕緊出城逃命去吧!”
“哦?這話怎么說的?難道這專橫無賴之人還受朝廷包庇不成?”
劉二吉聽完掌柜之言,臉上立刻變了個顏色,不是害怕,而是源自心底的不愛聽。本是路見不平出手幫忙的好事,怎么搞的自己像犯了多大罪過一樣。
像茶棚掌柜這樣常年經商的精明人,豈能窺不出他的內心變化?當即解釋道“我這話可沒有別的意思,全是為了少俠你們著想。想那剛才鬧事之人,一開始我便覺得眼熟,但奈何年紀大了,腦子也不靈光,愣是沒想起來究竟是個什么人。”
說到這里,掌柜的由于太過緊張,頓了頓,端起桌上的一杯涼茶一飲而盡,又繼續說道“就在剛才少俠你仗義出手之時,我才猛然想到,這小子原來是越王府的人。看他急匆匆跑出去的方向,也正是越王府的所在。恐怕是在你手里吃了憋,回去調兵了也未可知。”
“啊!這下可麻煩了……”
劉二吉聽掌柜的說完那人的來龍去脈,只當是尋常的王府爪牙。可即便如此,如果真按掌柜所說調來軍隊,以陸遷緝拿要犯的身份,恐怕到時誰都脫不了干系。
“此地不宜久留,為今之計需先離開再說。”
陸遷在一旁聽的真切,起身就要帶劉二吉走。可茫茫豫州城二人又能躲去哪里呢?更何況這趟出來的目的是找到劉二吉雙錘的線索,如今一無所獲又惹上禍事,只得硬著頭皮走一步算一步了。
就在二人前腳剛走不久,公孫燕率領五十王府親衛將好好的一個茶棚圍的水泄不通。
“王府辦案,緝拿懸賞重犯,如有知情不報者當以同罪論處!”
一番官方說辭過后,公孫燕帶著四個佩刀護衛率先進去,其他眾人留在原地看守,連一只蒼蠅都不許放過。
“剛才坐在那張桌的兩個人哪里去了?”
公孫燕橫眉立目,高聲質問茶棚掌柜道。那雙猙獰的目光,就像隨時都會大開殺戒一樣,讓人不由得心驚膽寒。
“我……我沒留神啊。”
掌柜的看樣子被嚇的不輕,渾身上下如篩糠般瑟瑟發抖,就連他嘴巴里說出的話也不如以往那么順溜了。
“胡說!你若敢不從實招來,當心我押你回去抵這株連九族的重罪!”
一聽到公孫燕開始威脅自己的家人,本來還打算知恩圖報,守口如瓶的掌柜的馬上態度緩和了下來。
上有七十歲的老母,下有賢惠孝順的妻兒,正因為這些方才成就了他這一輩子活下去的動力。要是因為自己的一時仗義招致滅門之災,那可是在他的承受底線之外堅決不允許發生的事情。
“這個……”
“嗯?來人吶!把這家伙帶下去,等回到府后再交給王爺發落。”
看他們要動真格的了,要是自己再不說出點什么,恐怕下場必定更為慘烈。想到此處,掌柜的高聲喊道“且慢!他們向城外去了。”
“哼!真是個不見棺材不落淚的賤民,死有余辜。”
為了宣泄胸中怒氣,啪啪兩個響亮的耳光打到掌柜的臉上。這公孫燕本就是習武之人,手上頗有些力道,這幾下扇下去,頓時叫掌柜的雙耳涌出一道血跡。
在此陪伴了多年的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