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條件,司徒兄但講無妨。”
鑒于他之前一番深明大義的言辭,陸遷覺得此人雖有些趨利,但也算不上什么惡人,先看看他能開出什么條件再做打算。
“其實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就是這一趟如若真撞上了那賀嵐天,必須得由我親自解決,你們不要插手,可好?”
見竟然是如此簡單的舉手之勞,陸遷想都沒想便一口應了下來,有人替自己出手除害,自然是求之不得。
“哈哈,好,都依你。到時候我們弟兄二人只等司徒兄出手擒賊,為你站腳助威。”
“哈哈,爽快!即是如此,那咱們便從我那條密徑橫插過去,爭取在他達到飛星閣之前截住他。事不宜遲,跟我來!”
司徒侯孫說罷,借著天上的星斗明辨了一番方位,領著陸遷和劉二吉二人一同鉆入了密林之中,向更深處疾馳而去。
這片密林本就不是一條正路,腳下荊棘叢生,交錯的樹林互相遮蔽,若不是正逢秋季,樹木凋敝,只怕將是更加難行。
經過好一頓折騰,在司徒侯孫的帶領下,眾人終于走出了那段崎嶇的山路,來到一條平坦的小道之上。
“就是這里了!只要沿著這條小路一直走下去,再過一炷香的時辰,咱們就可以到達飛星閣的勢力范圍。”
“那還等什么?干脆一鼓作氣,直接沖到他們老巢去算了。”
劉二吉把雙錘往肩上一扛,在他的認知里,飛星閣不過是區區一個賊匪窩子,根本沒把它放在眼里。
面對他這副沖動的樣子,司徒侯孫只是笑了笑,也沒搭話。有那與他爭辯的力,氣還不如省著點,用到趕路上來。
三人借著月色,漸行漸遠,走著走著,劉二吉忽然想起來一個問題問司徒侯孫道“哎,瘦猴子,我手里這兩把錘子你是從哪里搞到的?”
第一次開口,司徒侯孫根本沒把他當回事,哪有這么沒禮貌的問話方式?權作沒聽見繼續趕路。
心性單純的劉二吉還以為這家伙真沒聽清,又把原話重復了一遍,這可惹的司徒侯孫不高興了,哼了一聲“在一處破屋子里撿的。”
“什么?是不是牛家村的破屋?”
一聽他說這地方,不正與自己丟錘的地方吻合嗎?劉二吉為了確認眼前這人,是否就是偷竊自己兵器的賊人,這一次,他問的更加詳細。
司徒侯孫帶著火氣,撇了他一眼道“是又怎樣?”
看兩人言語狀態不對,眼前尚有大事未辦,陸遷剛要勸解卻是劉二吉的火爆脾氣更快他一步。
“呸!我說你輕功怎么如此了得,原來是個毛賊!”
聽他這樣說自己,司徒侯孫哪能忍得了,便也開口反擊道“你這潑胖子可別血口噴人,都說了是撿來的,何來毛賊二字?”
“少狡辯了,如今人贓并獲,若不是你識相把它早早交還于我,此事定然不能就這么輕而易舉的作罷。”
二人針鋒相對,把話已拱到火上,眼看就要動手之際,忽見遠處有一道人影快速閃過。
“別吵了,有情況!”
經陸遷這么一提醒,司徒侯孫和劉二吉也看到了,好在他二人剛才爭辯的聲音不大,這才不至于暴露行蹤。
三人很有默契的壓低了身子,借著樹木遮掩,仔細觀察起四周的動靜。陸遷也早把身后的龍紋搟棒握在手中,一旦發現目標,隨時準備先發制人。
“嘿,你們三個是在找我嗎?”
話音未落,自三人頭上有一道黑影飄然躍下,正好站在他們對面。看來人這副打扮,多半是個書生,卻生得一副柳眉狐目,讓人一見就渾身不自在。
“你是什么人?”
陸遷向前一步,打起十二分的警惕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