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看的清了?”
“千真萬確,我親眼所見那小子連夜潛入了越王府,后被官軍追趕,走投無路之下,逃往牛家村方向。”
“唉,這當如何是好?韓老你倒是說句話啊?”
看吳老歪如此緊張,韓天下將山羊胡一捻,沉思了良久道“此事非同小可,若是尋常江湖之爭你我二人大可從容應付,可如今涉及到了朝堂,便是難上加難了。”
吳老歪見自己大哥也沒什么主意,急得在屋子里來回打轉,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焦慮不安。
“你能不能先坐下歇會?轉的我頭都暈了!據江湖傳聞,越王李貞與那飛星閣暗中勾結,做了不少匪事,咱們龍廝役斷不能袖手旁觀。更何況陸遷小友與你我甚是投緣,如今他身遭橫難,我等理應幫上一幫。”
韓天下說罷,深吸了一口煙,看他的樣子似是心中早就有了辦法。
吳老歪在旁聽的點了點頭,問道“既是如此,那接下來我們應該如何行動?”
“找!”
韓天下不慌不忙的吐出一個字,之后便又悠哉悠哉的享用起手中的煙袋來。
“找?此話怎講?”
“發出龍廝令,動員天下英雄齊尋陸小友,一旦找到他便帶回我們這里妥善保護起來,后面的事便要看情況而定了。”
吳老歪仔細想了想,倒也是個法子。說干就干,當即快步出了屋子,安排人手散布消息去了。
“唉,還是這個猴性子,早晚怕是要吃虧的喲!”
韓天下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將周身上下整頓利落,把煙袋斜插在腰間,大步而出。
經過陸遷的一番細心調治,司徒侯孫的傷情已得到了有效的控制,也虧得慕容奇那劍刺的有些偏,這才萬幸沒傷到筋骨。
雖說這些郎中的方子比起自己從吳老歪那得到的那本醫書上來的慢的多,但終歸是事出緊急,若要一一翻閱,怕是反倒耽誤了病情。
無論怎么說,看到司徒侯孫能平安無事,陸遷的心里也多少踏實了許多。只是如今劉二吉仍被困在飛星閣中,好歹是朋友一場,若是自己不去救他,恐怕真是性命不保。
想到這里,陸遷把藥放到了司徒侯孫的床前凳子上,自己則去收拾起行裝,準備再探龍潭虎穴。
“陸兄弟,你這是?”
朦朧中見他這副情形,司徒侯孫的心里也多半猜到了幾分,可那飛星閣是何等兇險之地,若就這么冒然去闖,跟送死有什么區別?
“哦?司徒兄,你醒了?可感身體如何?”
見司徒侯孫從床上緩緩坐起,怕他牽動傷口,陸遷連忙緊走幾步,趕到他床前坐下。
“都是些皮肉傷,沒什么大礙的,只是陸兄弟你這匆匆忙忙的,可是要去那飛星閣救人?”
“不錯,我正有此意。那位劉兄弟雖是結實不久的朋友,但他于我或多或少都有些恩情,如今眼見他因我被抓,又豈能坐視不理?”
聽陸遷將這些肺腑之言說罷,司徒侯孫深感佩服他的仗義之心,為了以策萬全,將陸遷的手抓到自己跟前道“拿著,這塊玉佩乃是我的貼身之物,你去城外五里的山林之中會看到一座木屋,我有一個過命的朋友就住在那里。既然你執意如此,他可帶你前去。”
陸遷接過司徒侯孫遞來的玉佩,看那樣式成色,雕琢細膩,翠綠欲滴,想來也不是件俗物,連忙施禮拜謝。
“陸兄弟,你于我有再造之恩,不必如此。只嘆我這身子不爭氣,不然這趟龍潭虎穴必陪你一起走上一遭。”
司徒侯孫情真意切,陸遷銘記于心,一想到救人之事時不待我,又囑咐了他幾句,便頭也不回的去往城外尋人。
當過及豫州城門之時,兩側崗哨林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