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叔德長出了一口氣,用衣袖擦了擦自己額頭上流成一串兒的汗珠,回想起剛才那一幕,好在總算是有驚無險。
陸遷并不知道他在那瞬間干了什么,只依稀記得身后突然迸發出一聲巨響,再看辛叔德這副模樣,出于好奇心的驅使下不禁問道“不知先生剛才使了什么招數,竟能弄出如此聲勢?”
“哈哈哈,我哪里會什么招數,只是平日里胡亂研究出的一個小玩意兒罷了。”
見他這一臉不明所以的樣子,辛叔德朗聲大笑,說話間又從包袱里摸來出一個,遞到陸遷手中。
接過這東西,陸遷在手里仔細打量了半天,單看其外形只是一個由精鐵打造而成的普通蓮花模型,比起之前引發的那般威力,倒更像是一個外觀精巧的工藝品。
“僅憑這東西就能有如此威力?”
始終難以窺到其中奧妙的陸遷,在花了好一番功夫后還是決定放棄,又把這東西交還給辛叔德手里。
辛叔德邊把它揣到包袱里,邊對陸遷說道“此物我為它起名為八寶蓮花,內按陰陽八卦之法設有機括,一旦啟動,里面的硫磺、硝石就會產生反應,從而引出剛才的景象。”
“哦,原來如此!先生巧手,真是讓在下深感佩服。”
江湖上常用的暗器陸遷自是在奇門傾谷派中跟隨師父見識過不少,但是礙于自己的性子對這種不太光彩的功夫很是抵觸,故此時至今日仍是對暗器一竅不通。
不過雖是不善使用,終歸還是認識一些的,眼前辛叔德這“八寶蓮花”卻是比他所知道的任何一種暗器都要精巧、厲害的多,真不愧是位隱世的高人。
“嘿,陸老弟,想什么呢?如今趁那‘鬼手無影’還沒追上來,咱們得加快腳程,爭取速速通過此地。翻過前面那座山坡就已接近飛星閣地界,萬事還需小心為妙。”
還在暗自贊嘆中的陸遷,被他這一說弄得回過神來,細想之下也不無道理,當即和辛叔德二人加快了腳下步子,直奔飛星閣而去。
一路上雖是崎嶇,但好在風平浪靜,再沒出什么意外,自覺行的有些憋悶,陸遷就向辛叔德問道“敢問先生,何以對這飛星閣的往來路線如此熟悉?”
辛叔德先是沉默了片刻,而后道“此事可是說來話長啊?起初我也有幾個飛星閣的朋友,那時的他們并不如現在這般行事偏頗,偶爾私下里也經常帶我前去閣中做客。只是后來……”
見他欲言又止,陸遷也猜到這其中定是有什么苦衷,便接著追問道“只是后來又怎么樣?”
“唉,只是后來那幾位朋友因行事風格與現任閣主不合,被他找個借口打入牢中活活困死,現在想來都應怪我本事不濟,無法硬闖進去搭救啊!”
辛叔德說著說著,臉色逐漸變得陰郁下來,仿佛當年自己無力回天的事情如今依然歷歷在目。加之反觀自己,已從青年俊杰生出零星白發,可這手上的功夫卻沒什么進展,不由得發出一聲嘆息。
陸遷聞聽,他當年的處境不正是和如今的自己尤為相似嗎?心中馬上又多了一種感同身受,更加堅定了要去救出劉二吉的決心。
正當二人說話間,不知不覺腳下已行至山巔,面對四周的荊棘叢生,不用說陸遷也知道,辛叔德領他走的應該是一條荒廢已久久的舊路。
“陸老弟,腳下可要小心了,這段路也不知何時變成了這副模樣,真是物是人非咯!”
“唉!”
陸遷在心底嘆息一聲,沒辦法,眼下為了救人別說是這荊棘密布的山路,就算是刀山火海為了道義也要闖上一闖。劉二吉好歹對自己也算有過救命之恩,又怎能棄他不顧。
秉持著這個念頭,二人總是算翻過了那片最為艱難的區域,來到一條平坦的大路上。陸遷心里好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