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老弟,這……”
朱敬則頗為的的看著陸遷,那暗處之人也不知意欲何為,眼下又身處荒山野嶺之中,看來此番前路必是艱險重重。
“大哥勿須驚慌,料想以此人身手若是對我等不利,剛才趁小弟與那三個歹人動手之際就應該出手了,根本不用等到現在。而今殺了柏溪松滅口,也許是為了掩蓋更深處的秘密≤之,在他沒主動露面之前,我們也不必有太過登。”
聽了陸遷的勸告,朱敬則想來也對,自己想要從柏溪松口中得到的消息幾乎也都一一驗證了,接下來便是要盡快返回長安,將此事稟明圣上,一舉打破越王李貞不可告人的詭計。
與此同時,陸遷心里所惦念的倒是與他不同,在這茫大山之中,韓凝兒一介女流,又會走到哪里去呢?難不成是她因為韓太沖的事一時想不開尋了短見?
但很快他又打消了這個念頭,就韓凝兒的性格而言,就算是爹爹在她面前眼睜睜的慷慨赴義,自知昆侖一脈不能一日無根的她,也勢必會處心積慮等待時機重振師門。
可這奇就奇在為什么跟自己連個招呼都不打就消失了呢?莫非還在怨恨我沒有替她出手救父?一時間,陸遷的腦袋里被自己想出的各種揣測裝的頭大如斗,本想隨她去吧,但他那與生俱來的責任感不斷告訴自己,此事萬不能就此不管。
“陸老弟?何故站在那里發呆啊?有什么難處大可說與哥哥知曉,也好替你拿個主意。”
聽朱敬則如此問道,陸遷不免輕嘆一聲“還記得我與大哥初遇之時,曾提到過和一位朋友在這林中走散之事嗎?她乃昆侖派掌門韓太沖之女,在師門慘遭官軍圍剿之際,作為后裔留存了下來,而今我想要盡快找到此人,好把他父親囑托我找尋之物轉贈予她。”
說話間,陸遷的目光汪在了手中那柄青虛神疆上,對于這把劍的江湖傳言他自是不知,但從那隱隱散發的光華不難看出,此物定是有著非同尋常的意義。
“哦,原來你是為此事煩惱。既然前面你救了哥哥這條性命,那我也理應幫你同去找尋,不過這狼牙澗地勢奇險,又多岔道,要想從中找到你那位朋友不亞于大海撈針一般。”
二人一邊在林中緩步走著,一邊都犯了難。可不正如時才朱敬則所言,在如此地勢之下,要想找到韓凝兒又談何容易?正當陸遷一籌莫展之際,忽然聽到身后有人呼喚,再一回身,發現一個姑娘正仰面躺在一處微微隆起的土丘之上,看這身形不正是失蹤多時的韓凝兒嗎?
為了確認身份,陸遷趕忙狂奔過去,將其攬在懷中一瞧,果真是韓凝兒本人無疑。不過此刻的她雙目緊閉,氣若游絲,看這樣子又不似受了什么嚴重的外傷,但卻為何任自己怎么呼喚就是不見醒來呢?
正焦急間,朱敬則在旁邊指著地上一張二指來寬的紙條道“陸老弟,快看!那里好像有一封刻意留下的書信。”
聽聞此言,陸遷把身子往前一探,將那紙條捏在手里,心中默念道“此女中毒已深,要想救人,速到山頂一敘。”落款處還按著一個血手印,看起來很是猙獰。
“怎么樣?那信上寫的什么?”朱敬則看他閱完信后眉心緊簇,臉上陰晴不定,便已知曉并不是什么好事,但出于對此事的關心,還是殷勤問道。
“那留書之人說我這位朋友身中奇毒,想要約我到山頂一敘。”
“此事依我看來恐怕沒那么簡單吧?以此人的行事風格,可是說是十分縝密≤夠在無聲無息間送來一個大活人,又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轉瞬離去,想必這身上的功夫只能在你之上。而如今又要大費周章的約你去山頂,莫不是早就下好了香餌,單等你這金鰲上鉤嗎?”
陸遷聽完朱敬則的分析后,沉思了良久,看了看躺在樹下仍舊昏迷不醒的韓凝兒,腦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