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王彈嫉惡如仇,又聽他跟少林寺的玄難、玄寂兩位大師交情著實不淺。”鮑千靈道“不錯,我想江湖上近來除了陸遷行惡之外,也沒別的什么大事。向兄、祁兄,來來來,咱們干上幾斤白酒,今夜來個抵足長談。”
陸遷心想,他們就是到明朝亮,也不過是將我加油添醬的臭罵一夜而已,當下不愿再聽,回到韓凝兒房鄭
韓凝兒見他臉色慘白,神氣極是難看,問道“喬大爺,你遇上列人嗎?”心下擔憂,怕他深受了內傷。陸遷搖了搖頭。
韓凝兒仍不放心,問道“你沒受傷,是不是?”
陸遷自踏入江湖以來,只有為友所敬、為敵所懼,哪有像這幾日中如此受人輕賤卑視,他聽韓凝兒這般詢問,不由得傲心登起,大聲道“沒櫻那些無知人對我喬某造謠誣蔑,倒是不難,要出手傷我,未必有這么容易。”突然之間,將心一橫,激發了英雄氣概,道“韓凝兒,明日我去給你找一個下最好的大夫治傷,你放心安睡罷。”
韓凝兒瞧著他這副睥睨傲視的神態,心中又是敬仰,又是害怕,只覺眼前這人和慕容公子全然不同,可是又有很多地方相同,兩人都是不怕、地不怕,都是又驕傲、又神氣。但陸遷粗獷豪邁,像一頭雄獅,慕容公子卻溫文瀟灑,像一只鳳凰。
陸遷心意已決,更無掛慮,坐在椅子上便睡著了。
韓凝兒見黯淡的燈光照在他臉上,過了一會,聽得他發出輕輕鼾聲,臉上的肌肉忽然微微扭動,咬著牙齒,方方的面頰兩旁肌肉凸了出來。韓凝兒忽起憐憫之意,只覺得眼前這個粗壯的漢子心中很苦;比自己實是不幸得多。
次日清晨,陸遷以內力替韓凝兒接續真氣,付陵帳,命店伴去雇了一輛騾車。他扶著韓凝兒坐入車中,然后走到鮑千靈的房外,大聲道“鮑兄,弟陸遷拜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