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找不著崔士元,上官鈴也早已恨極他們誤事,南海煞神將他們砸死,她只覺一陣痛快,霎時之間心思如潮“他不在崖上,山谷中又無尸首,卻到哪里去了呢?定是摔在偏僻之處,那兩人找尋不到,又或是那兩人明明見到尸首,卻不敢直說?”
她早已拿定了主意,崔士元若死,她也決不能活,何況自己落在南海煞神手中,倘若不死,不知要受盡多少折磨荼毒。但不見崔士元的尸首,總還存著一線指望,卻也不肯就此胡里胡涂的死去。
南海煞神煩惱已極,不住咒罵“老大、老四這兩個龜兒子到這時候還不來,我可不耐煩再等了。”
楚三娘道“你膽敢不等老大?”南海煞神道“老大叫我跟你說,咱們在這山頂上等他,要等足七天,七天之后他倘若仍然不來,便叫咱們到斷頭峽鐘萬仇家里等他,不見不散。”ii
楚三娘淡淡的道“我早說你給老大狠狠的揍過了,這可不能賴了罷?”南海煞神怒道“誰賴了?我打不過老大,那不錯,給他揍了,那也不錯,卻不是狠狠的。”
楚三娘道“原來不是狠狠的揍……乖寶別哭,媽媽疼你……嗯,是輕輕的揍了一頓……乖寶心肝肉……”
南海煞神悻悻的道“也不是輕輕的揍。你小心些,老大要揍你,你也逃不了。”
楚三娘道“我又不想做楚大娘,老大干么會跟我過不去?乖寶心肝……”南海煞神怒道“你別叫特奶奶的乖寶心肝了,成不成?”
楚三娘笑道“三弟你別發(fā)脾氣,你知不知道老四昨兒在道上遇到了對頭,吃虧著實不小。”南海煞神奇道“甚么?老四遇上了對頭,是誰?”ii
楚三娘道“這小丫頭的模樣兒不對,她心里在罵我不該每天弄死一個孩子。你先宰了她,我再說給你聽。”南海煞神道“她是我徒兒的老婆,我如宰了她,我徒兒就不肯拜師了。”
楚三娘道“你徒兒不是在山谷中摔死了嗎?”南海煞神道“那也未必,倘若摔死了,總有尸首。多半他躲了起來,過一會便來苦苦求我收他為徒。”
楚三娘笑道“那么我來動手罷,叫你徒兒來找我便是。
她這對眼睛生得太美,叫人見了好生羨慕,恨不得我也生上這么一對,我先挖出她的眼珠子。”
上官鈴背上冷汗淋漓,卻聽南海煞神道“不成!我點了她昏睡穴,讓她睡這特奶奶的一天兩晚。”ii
不待楚三娘答話,便伸指在上官鈴腰間和脅下連點兩指。上官鈴只感頭腦一陣昏眩,登時不省人事?
上官鈴昏迷中不知時刻之過,待得神智漸復,只覺得身上極冷,耳中卻聽到一陣桀桀笑聲,這笑聲雖說是笑,其中卻無半分笑意,聲音忽爾尖,忽爾粗,難聽已極,上官鈴知道自己只要稍有動彈,對方立時發(fā)覺,難免便有暴虐手段來對付自己,雖感四肢麻木,卻不敢運氣活血。
只聽南海煞神道“老四,你不用胡吹啦,三妹說你吃了人家的大虧,你還抵賴甚么?到底有幾個敵人圍攻你?”
那聲音忽尖忽粗的人道“七個家伙打我一個,個個都是第一流高手。我本領再強,也不能將這七大高手一古腦兒殺得精光啊。”ii
上官鈴心道“原來老四‘窮兇極惡’到了。”很想瞧瞧這“窮兇極惡”是怎么樣一號人物,卻不敢轉(zhuǎn)頭睜眼。
只聽楚三娘道“老四就愛吹牛,對方明明只有兩人,另外又從哪里鉆出五個高手來?天下高手真有那么多?”
老四怒道“你怎么又知道了,你是親眼瞧見的么?”楚三娘輕輕一笑,道“若不是我親眼瞧見,我自然不會知道。那兩人一個使根釣魚桿兒,另一個使一對板斧,是也不是?嘻嘻,你捏造出來的另外那五個人,可又使甚么兵刃了?”
老四大聲說道“當時你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