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
歐冶子抱住了兒子,正自驚喜交集,沖口而出“尊駕是高……高君侯么?”那寬袍客微笑不答,問楚三娘道“崔公子在哪里?還盼見告。”
楚三娘冷笑道“我不知道,便是知道,也不會(huì)說。”突然縱身而起,向山峰飄落。寬袍客道“且慢!”
飛身追去,驀地里眼前亮光閃動(dòng),七八件暗器連珠般擲來,分打他頭臉數(shù)處要害。寬袍客揮動(dòng)鐵笛,一一擊落。只見她一飄一晃,去得已遠(yuǎn),再也追不上了。
再瞧落在地下的暗器時(shí),每一件各不相同,均是懸在小兒身上的金器銀器,或?yàn)殚L命牌,或?yàn)樾℃i片,他猛地想起“這都是被她害死的眾小兒之物。此害不除,長安國中不知更將有多少小兒喪命。”
褚尤天一揮鐵桿,軟索上卷著的長劍托地飛出,倒轉(zhuǎn)劍柄,向歐冶子飛去。歐冶子伸手挽住,滿臉羞慚,無言可說。
褚尤天轉(zhuǎn)向上官鈴,問道“到底崔公子怎樣了?是真的為步相塵所害么?”
上官鈴心想“這些人看來都是崔郎的朋友,我還是跟他們說了實(shí)話,好一齊去那邊山崖上仔細(xì)尋訪。”
正待開言,忽聽得半山里有人氣急敗壞的大叫“上官姑娘……上官姑娘……你還在這兒么?南海煞神,我來了,你千萬別害上官姑娘!拜不拜師父,咱們慢慢商量……上官姑娘,上官姑娘,你沒事罷?”
寬袍客等一聽,齊聲歡呼“是公子爺!”
上官鈴苦等他七日七夜,早已心力交瘁,此刻居然聽到他的聲音,驚喜之下,只覺眼前一黑,便即暈了過去。
昏迷之中,耳邊只聽有人低呼“上官姑娘,上官姑娘,你,你快醒來!”她神智漸復(fù),覺得自己躺在一人懷中,被人抱著肩背,便欲跳將起來,但隨即想到“是崔郎來了。”
心中又是甜蜜,又是酸苦,緩緩睜開眼來,眼前一雙眼睛清凈如秋水,卻不是崔士元是誰?只聽他喜道“啊,你終于醒轉(zhuǎn)了。”上官鈴淚水滾滾而下,反手一掌,重重打了他個(gè)耳光,身子卻仍躺在他懷里,一時(shí)無力掙扎躍起。。
崔士元撫著自己臉頰,笑道“你動(dòng)不動(dòng)的便打人,真夠蠻橫的了!”問道“南海煞神呢?他不在這里等我么?”
上官鈴道“人家已等了你七日七夜,還不夠么?他走啦。”崔士元登時(shí)神采煥發(fā),喜道“妙極,妙極!我正好生擔(dān)心。他若硬要逼我拜他為師,可不知如何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