嶺圣使的腔調,自行再添上幾分嬌聲嗲氣,“……你猜是甚么意思?”
吳光勝道“難道圣使瞧中了這小白臉?”郁光標道“小聲些,別吵醒了小白臉。”接著笑道“我又不是圣使肚里的圣蛔蟲,又怎明白她老人家的圣意?
我猜辛師叔也是想到了這一著,因此叫咱們好好瞧著他,別讓他走了。”吳光勝道“那可要關他到幾時啊?”郁光標道“大圣使在山峰上說‘辛雙清,帶了崔相公下去,四大煞神若來羅唣,叫他們上縹緲峰泰山秦嶺找我。”ii
這幾句話又是學著那綠衣女子的腔調,“……可是帶了崔相公下山怎么樣?她老人家不說,別人也就不敢問。要是大圣使有一天忽然派人傳下話來‘辛雙清,把崔相公送上泰山秦嶺來見我。’咱們卻已把這姓崔的小白臉殺了,放了,豈不是糟天下之大糕?”
吳光勝道“要是大圣使從此不提,咱們難道把這小白臉在這里關上一輩子,以便隨時恭候大圣使號令到來?”郁光標笑道“可不是嗎?”
崔士元心里一連串的只叫“苦也!苦也!”心道“這位姓大的圣使姊姊尊稱我一聲‘崔相公’,只不過見我是讀書人,客氣三分,你們歪七纏八,又想到哪里去啦?你們就把我關到胡子白了,那位圣使姊姊也決不會再想到我這個老白臉。”
正煩惱間,只聽吳光勝道“咱二人豈不是也要……”突然江昂、江昂、江昂三響,那“避塵幼獸”又吼了起來。吳光勝立即住口。隔了好一會,等避塵幼獸不再吼叫,他才又說道“避塵幼獸一叫,我總是心驚肉跳,瘟神爺不知這次又要收多少條人命。”
郁光標道“大家說避塵幼獸是瘟神爺的坐騎,那也是說說罷啦。文殊菩薩騎獅子,普賢菩薩騎白象,太上老君騎青牛,這避塵幼獸是萬毒之王,神通廣大,毒性厲害,故老相傳,就說他是瘟菩薩的坐騎,其實也未必是真的。”
吳光勝道“郁師兄,你說這避塵幼獸到底是甚么樣兒。”。
郁光標笑道“你想不想瞧瞧。”吳光勝笑道“那還是你瞧過之后跟我說罷。”
郁光標道“我一見到避塵幼獸,毒氣立時沖瞎了眼睛,跟著毒質入腦,只怕也沒功夫來跟你說這萬毒之王的模樣兒了。還是咱哥兒倆一起去瞧瞧罷。”說著只聽得腳步聲響,又是拔下門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