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他一時攻不破我所布下的五行八卦、奇門遁甲的陣勢;二來我跟他說‘丁墨寒,你暗算了師父,武功又勝過我,但傾城派最深奧的功夫,你卻摸不到個邊兒,《遁甲神功》這部書,你要不要看?”
“神行無影”的輕功,你要不要學?“開山六合掌”呢?”八步望春手”呢?“和合功”呢?’“那都是本派最上乘的武功,連我們師父也因多務條學,有許多功夫并沒學會。
丁墨寒一聽之下,喜歡得全身發顫,說道‘你將這些武功秘笈交了出來,今日便饒你性命。’我道‘我怎會有此等秘笈?只是師父保藏秘笈的所在,我倒知道。
你要殺我,盡管下手。’丁墨寒道‘秘笈當然是在素問海旁,我豈有不知?’
我道‘不錯,確是在素問海旁,你有本事,盡管自己去找。’他沉吟半晌,知道素問海周遭數百里,小小幾部秘笈不知藏在何處,實是難找,便道‘好,我不殺你。只是從今而后,你須當裝聾作啞,不能將本派的秘密泄漏出去。’
“他為什么不殺我?他只是要留下我這個活口,以便逼供。否則殺了我之后,這些秘笈的所在,天下再也無人知道了。其實這些武功秘笈,根本就不在素問海,一向分散在師伯、師父、師叔三人手中。”
“丁墨寒定居在素問海畔,幾乎將每一塊石子都翻了過來,自然沒找到神功秘笈。幾次來找我麻煩,都給我以土木機關、奇門遁甲等方術避開。這一次他又想來問我,眼見無望,他便想殺我泄憤。”
惠好小和尚道“幸虧前輩……”江半城道“你是本派掌門,怎么叫我前輩,該當叫我師哥才是。”
惠好小和尚心想“這件事傷腦筋之極,不知幾時才說得明白。”便道“你是不是我師兄,暫且不說,就算真是師兄,那也是‘前輩’。”
江半城點點頭道“這倒有理。幸虧我怎么?”惠好小和尚道“幸虧前輩苦苦忍耐,養精蓄銳,直到最后關頭,才突施奇襲,使這百年老怪大敗虧輸而去。”
江半城連連搖手,說道“師弟,這就是你的不是了,明明是你用師尊所傳的神功轉而助我,才救了我的性命,怎么你又謙遜不認?你我是同門師兄弟,掌門之位已定,我的命又是你救的,我無論如何不會來覬覦你這掌門之位。你今后可再也不能見外了。”
惠好小和尚大奇,說道“我幾時助過你了?救命之事,更是無從談起。”
江半城想了一想,道“或許你是出于無心,也未可知。總而言之,你手掌在我背心上一搭,本門的神功傳了過來,方能使我反敗為勝。”
惠好小和尚道“唔,原來如此。那是你師父救了你性命,不是我救的。”
江半城道“我說這是師尊假你之手救我,你總得認了罷?”惠好小和尚無可再推,只得點頭道“這個順水人情,既然你叫我非認不可,我就認了。”
江半城又道“剛才你神功陡發,打了丁墨寒一個出其不意,才將他驚走。倘若當真相斗,你我二人合力,仍然不是他敵手。”
“否則的話,師父只須將神功注入我身,便能收拾這叛徒了,又何必花費偌大心力,另覓傳人?這三十年來,我多方設法,始終找不到人來承襲師父的武功。眼見師父日漸衰老,這傳人便更加難找了,非但要悟心奇高,尚須是個英俊瀟灑的美少年……”
惠好小和尚聽他說到“美少年”三字,眉頭微皺,心想“修練武功,跟相貌美丑又有什么干系?他師徒二人一再提到傳人的形貌,不知是什么緣故?”
江半城向他掠了一眼,輕輕嘆了口氣。惠好小和尚道“小僧相貌丑陋,決計沒做尊師傳人的資格。
老前輩,你去找一位英俊瀟灑的美少年來,我將尊師的神功交了給他,也就是了。”
江半城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