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爺乘機道“咦!你背后那人是誰?”
李夫人吃了一驚,道“我背后有什么人?胡說八道?!?
端王爺道“嗯,是個男人,裂開了嘴向你笑呢,他摸著自己的喉嚨,好像喉頭很痛,那是誰啊,衣服破破爛爛的,眼中不住的流淚……”
李夫人急速轉身,哪見有人,顫聲道“你騙人,你……你騙人!”
端王爺初時隨口瞎說,待見她驚恐異常,登時心下起疑,一轉念間,隱隱約約覺得齊副幫主之死這事中間,只怕有什么蹊蹺。
他知齊副幫主是死于“鎖喉擒拿手”之下,當下故意說那人似乎喉頭很痛,眼中有淚,衣服破爛,果然李夫人大是驚恐。
端王爺更猜到了三分,說道“啊,奇怪,怎么這男子一晃眼又不見了,他是誰?”
李夫人臉色驚惶已極,但片刻間便即寧定如常,說道“王爺,今日到了這步田地,你嚇我又有什么用?你也知道不應咒是不成的了,咱倆相好一場,我給你來個爽快的了斷罷?!闭f著走前一步,伸手便要往匕首柄上推去。
端王爺眼見再也延挨不得,雙目向她背后直瞪,大聲呼叫“齊副幫主,齊副幫主,快捏死你老婆!”
李夫人見他臉上突然現出可怖異常的神色,又大叫“齊副幫主”,不由得全身一顫,回頭瞧了一眼。端王爺奮力將腦袋一挺,撞中她的下頦,李夫人登時摔倒,暈了過去。
端王爺這一撞并非出自內力,李夫人雖昏暈了一陣,片刻間便醒,款款的站了起來,撫著自己的下顎,笑道“王爺,你便是愛這么蠻來,撞得人家這里好生疼痛。你編這些話嚇我,我才不上你的當呢?!?
端王爺這一撞已用竭了他聚集半天的力氣,暗暗嘆了口氣,心道“命該如此,夫復何言!”
一轉念間,說道“小寶,你這就殺我么?那么馬幫中人來問你謀殺親夫的罪名時,誰來幫你?”
李夫人嘻嘻一笑,說道“誰說我謀殺親夫了?你又不是我的親夫。倘若你當真是我的丈夫,我憐你愛你還來不及,又怎舍得害你?我殺了你之后,遠走高飛,也不會再耽在這里啦。你王府的臣子們尋來,我對付得了么?”
她幽幽的嘆了口氣,說道“王爺,我實在非常非常的想你、愛你,只盼時時刻刻將你抱在懷里疼你,只因為我要不了你,只好毀了你,這是我天生的脾氣,那也沒有法子。”
端王爺道“嗯,是了,那天你故意騙那個小姑娘,要假手陸遷殺我,就是為此?!?
李夫人道“是啊,陸遷這廝也真沒用,居然殺你不了,給你逃了出來?!?
陸遷心中不住的想“吳雙喬裝白高堂,其技如神,連我也分辨不出,李夫人和白高堂又不相稔,如何會識破其中的機關?”
只聽李夫人道“王爺,我要再咬你一口?!?
端王爺微笑道“你來咬罷,我再喜歡也沒有了?!?
陸遷見不能再行延擱,伸出拳頭,抵在端王爺身后的土墻之上,暗運勁力,土墻本不十分堅牢,他拳頭慢慢陷了進去,終于無聲無息的穿破一洞,手掌抵住端王爺背心。
便在此時,李夫人又在端王爺肩頭咬下一塊肉來。端王爺縱聲大叫,身子顫動,忽覺雙手已得自由,原來縛住他手腕的牛筋絲繩已給陸遷用手指扯斷,同時一股渾厚之極的內力涌入了他各處經脈。
端王爺一怔之間,已知外面來了強援,氣隨意轉,這股內力便從背心傳到手臂,又傳到手指,嗤的一聲輕響,七絕式神功發出。李夫人脅下中指,“哎喲”一聲尖叫,倒在炕上。
陸遷見端王爺已將李夫人制住,當即縮手。
端王爺正想開口相謝,忽見門簾掀開,走進一個人來。只聽那人說道“小寶,你對他舊情未斷,是不是?怎地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