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老色鬼殺了齊副幫主這膿包,他不肯,我就要抖露他冒犯我。這老賊對著旁人,一臉孔的鐵面無私,在老娘跟前,什么丑樣少得了?
我跟他說‘你殺了齊副幫主,我自然成心跟你。要不然,你就爽爽快快一掌打死了我罷!’他不舍得殺我,只好殺齊副幫主啦。”
陸遷吁了口氣,道“白高堂鐵錚錚的一條好漢子,就這樣活活的毀在你手中。你……你也是用十香迷魂散給齊兄弟吃了,然后叫白高堂捏碎他的喉骨,裝作是他人以‘鎖喉擒拿手’殺了他,是不是?”
李夫人道“是啊,哈哈,怎么不是?不過嫁禍什么的,我可不知道,都是那老色鬼想出來的。”
陸遷點了點頭。李夫人又道“我叫老色鬼出頭揭露你的出身秘密。呸,這老色鬼居然跟你講義氣,給我逼得狠了,拿起刀子來要自盡。”
“后來經過好一番勸慰,我便改了主意,找上了尤三這死樣活氣的家伙。老娘只跟他住了三晚,他就什么都聽我的了。說一切包在他身上,必定成功。”
“老娘料想,單憑尤三這三流家伙一個人,恐怕扳你不倒,于是我又再去找徐長老出面。以后的事你都知道了,不用我再說了罷?”
陸遷終于心中最后一個疑竇也揭破了,為什么尤三主謀反叛自己,而白高堂反遭叛黨擒獲,問道“我那把扇子,是白高堂盜來的?”
李夫人道“那倒不是。老色鬼說什么也不肯做對不起你的事。是尤三說動了陳長老,等你出門之后,在你房里盜出來的。”
陸遷道“吳姑娘假扮白高堂,雖然天衣無縫,卻也因此而給你瞧出破綻?”
李夫人奇道“這小妮子就是端王爺的女兒?是你的心上人?她當真美得不得了?”
陸遷不答,抬頭望向天邊。
李夫人道“這小……小妮子,也真嚇了我一跳,還說什么八月十五的,那正是齊副幫主的死忌。”
“可是后來我又說了兩句風情言語,我說天上的月亮又圓又白,那天老色鬼說你的姿色好比那天上月亮更圓更白。”
“我又問她月餅愛吃咸的還是甜的,那天老色鬼說只要是你做的,自然是甜過了蜜糖。那位吳姑娘卻是答得牛頭不對馬嘴,立時便給我瞧出了破綻。”
陸遷恍然大悟,才明白那晚李夫人為什么提到月亮與月餅、原來是去年八月十四晚上,她與白高堂私通時的無chi之言。
李夫人哈哈一笑,說道“陸遷,你的裝扮可差勁得緊了,我一知道那小妮子是假貨,再想一想按你的脾氣說話,嘿嘿,怎么還能不知道你便是陸遷?我正要殺端王爺,恰好假手于你。”
陸遷咬牙切齒的道“吳家姑娘是你害死的,這筆帳都要算在你身上。”
李夫人道“是她先來騙我的,又不是我去騙她。我只不過是將計就計,倘若她不來找我,等白高堂當上了馬幫幫主,我自有法子叫馬幫和長安端王府的人結上怨家,這端王爺嘛,嘿嘿,遲早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陸遷道“你好狠毒!自己的丈夫要殺,跟你有過私情的男人,你要殺;沒來瞧瞧你容貌的男人,你也要殺。”
李夫人道“美色當前,為什么不瞧?難道我還不夠美貌?世上哪有你這種假道學的偽君子。”
她說著自己得意之事,兩頰潮紅,甚是興奮,但體力終于漸漸不支,說話已有些上氣不接下氣。
陸遷道“我最后問你一句話,那個寫信給馬幫幫主的神秘人,到底是誰?你看過那封信,可見過信上的署名?”
李夫人冷笑道“嘿嘿,陸遷,現在是你來求我呢,還是我求你?齊副幫主死了、徐長老死了、飛鴻錦死了、鐵臂膀死了、力士夫婦死了、少室山惠你能大師死了。世上就只剩下我和那個神秘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