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情魔女道“你心地倒好。這件事我早已千百遍想過了。這妖女一面以‘傳音搜魂大法’亂我心神,一面遣人率領靈獒,搜查我的蹤跡,這皇宮四周早已布置得猶如銅墻鐵壁相似。逃是逃不出去的。”
“可是多躲得一刻,卻又多一分危險。唉,也幸虧咱們深入險地,到了她家里來,否則只怕兩個月之前便已給她發見了,那時我的功力低微,無絲毫還手之力,一聽到她的‘傳音搜魂大法’,早已乖乖的走了出去,束手待縛。傻小子,午時已到,祖奶奶要練功了。”
說著咬斷了一頭白鶴的頭頸,吮吸鶴血,便即盤膝而坐。
惠好只聽得豐梓月的話聲越來越慘厲,想必她算準時刻,今日午時正是她師姊妹兩人生死存亡的大關頭。突然之間,豐梓月語音變得溫柔之極,說道“好師哥,你來拉住我,嗯,就這樣拉緊些,你看我,看我可是第一美人兒?”
惠好一呆,心道“她怎么說起這些話來?”
只聽得順情魔女“哼”了一聲,怒罵“賊妖女!”
惠好大吃一驚,知道順情魔女這時正當練功的緊要關頭,突然分心怒罵,那可兇險無比,一個不對,便會走火入魔,全身經脈迸斷。
卻聽得豐梓月的柔聲昵語不斷傳來,都是與虛云子親密之辭。惠好忍不住想起前幾日和那少女約會的情景,雜念大興,全身熱血流動,渾身發熱。
但聽得順情魔女喘息粗重,罵道“賊妖女,師弟從來沒真心喜歡你,你這般無chi勾引他,好不要臉!”
惠好驚道“前輩,她……她是故意氣你激你,你千萬不可當真。”
順情魔女又罵道“無chi婆娘,他對你若有真心,何以臨死之前,巴巴的趕上羅剎峰來,將無色指環傳了給我?他又拿了一幅我十八歲那年的畫像給我看,是他親手繪的,他說六十多年來,這幅畫像朝夕陪伴著他,跟他寸步不離。嘿,你聽了好難過吧……”
她滔滔不絕的說將下去,惠好聽得呆了。她為什么要說這些假話?難道她走火入魔,神智失常了么?
猛聽得砰的一聲,冰庫大門推開,接著又是開復門、關大門、關復門的聲音。
只聽得豐梓月嘶啞著嗓子道“你說謊,你說謊。師哥他……他……他只愛我一人。他絕不會畫你的肖像,你這矮子,他怎么會愛你?你胡說八道,專會騙人……”
只聽得砰砰砰接連十幾下巨響,猶如雷震一般,在第一層冰窖中傳將下來。
惠好一呆,聽得順情魔女哈哈大笑。叫道“賊妖女,你以為師弟只愛你一人嗎?你當真想昏了頭。我是矮子,不錯,遠不及你窈窕美貌,可是師弟早就什么都明白了。你一生便只喜歡勾搭英俊瀟灑的少年。師弟說,我到老仍是清潔之身,對他始終一情不變。你卻自己想想,你有過多少情人了……”
這聲音竟然也是在第一層冰窖之中,她什么時候從第三層飛身而至第一層,惠好全沒知覺。
又聽得順情魔女笑道“咱們姊妹幾十年沒見了,該當好好親熱親熱才是。冰庫的大門是封住啦,免得別人進來打擾。哈哈,你喜歡倚多為勝,不妨便叫幫手進來。你動手搬開冰塊啊!你傳音出去啊!”
一霎時間,惠好心中轉過了無數念頭順情魔女激怒了豐梓月,引得她進了冰窖,隨即投擲大冰塊,堵塞大門,決意和她拚個生死。這一來,豐梓月在皇宮中雖有偌大勢力,卻已無法召人入來相助。
但她為什么不推開冰塊?為什么不如順情魔女所說,傳音出去叫人攻打進來?想來不論是推冰還是傳音,都須分心使力,順情魔女窺伺在側,自然會抓住機會,立即加以致命的一擊;
又不然豐梓月生性驕傲,不愿借助外人,定要親手和情敵算帳。惠好又想往日順情魔女練功之時,不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