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萬不可!”
豐梓月伸手在地下一撐,便欲縱身向順情魔女撲去。順情魔女雙手回圈,凝力待擊。
哪知豐梓月剛伸腰站起,便即軟倒。順情魔女的雙臂說什么也圈不成一個圓圈,倚在樹上只是喘氣。
惠好見二人無力博斗,心下大喜,說道“這樣才好,兩位且歇一歇,我去找些東西來給兩位吃。”
只見順情魔女和豐梓月各自盤膝而坐,手心腳心均翻而向天,姿式一模一樣,知道這兩個同門師姊妹正在全力運功,只要誰先能凝聚一些力氣,先發(fā)一擊,對手絕無抗拒的余地。
見此情狀,惠好卻又不敢離開了。他瞧瞧順情魔女,又瞧瞧豐梓月,見二人都是皺紋滿臉,形容枯槁,心道“師伯今年已九十六歲,師叔少說也有八十多歲了。二人都是這么一大把年紀,竟然還是如此看不開,火氣都這么大?!?
他擠衣擰水,突然拍的一聲,一物掉在地下,卻是虛云子給他的那幅圖畫。這軸畫乃是絹畫,浸濕后并未破損。
惠好將畫攤在巖石上,就日而曬。見畫上丹青已被水浸得頗有些模糊,心中微覺可惜。
豐梓月聽到聲音,微微睜目,見到了那幅畫,尖聲叫道“拿來給我看!我才不信師哥會畫這賤婢的肖像?!?
順情魔女也叫道“別給她看!我要親手炮制她。倘若氣死了這妖女,豈不便宜了她?”
豐梓月哈哈一笑,道“我不要看了,你怕我看畫!可知畫中人并不是你。師哥丹青妙筆,豈能圖傳你這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侏儒?他又不是畫鐘馗來捉鬼,畫你干什么?”
順情魔女一生最傷心之事,便是練功失慎,以致永不長大。此事正便是豐梓月當年種下的禍胎,當順情魔女練功正在緊要關(guān)頭之時,豐梓月在她腦后大叫一聲,令她走火,真氣走入岔道,從此再也難以復原。
這時聽她又提起自己的生平恨事,不由得怒氣填膺,叫道“賊jian人,我……我……我……”一口氣提不上來,哇的一聲,嘔出一口鮮血,險些便要昏過去。
豐梓月冷笑相嘲“你認輸了吧?當真出手相斗……”突然間連聲咳嗽。
惠好見二人神疲力竭,轉(zhuǎn)眼都要虛脫,勸道“師伯、師叔,你們兩位還是好好休息一會兒,別再勞神了?!?。
順情魔女怒道“不成!”
便在這時,西南方忽然傳來叮當、叮當幾下清脆的駝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