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一路無話,太太平平的回到了少林宏化寺。
他重見宏化寺屋頂的黃瓦,心下不禁又是感慨,又是慚愧,一別數月,自己干了許許多多違反清規戒律之事,殺戒、y戒、葷戒、酒戒,不可赦免的“波羅夷大戒”無一不犯,不知方丈和師父是否能夠見恕,許自己再入佛門。
他心下惴惴,進了山門后,便去拜見師父玄輪。玄輪見他回來,又驚又喜,問道:“方丈差你出寺下書,怎么到今天才回來?”
惠好俯伏在地,痛悔無已,放聲大哭,說道:“師父,弟子……弟子真是該死,下山之后,把持不定,將師父……師父平素的教誨,都……都不遵守了。”
玄輪臉上變色,問道:“怎……怎么?你沾了葷腥么?”
惠好道:“是,還不只沾了葷腥而已。”
玄輪罵道:“該死,該死!你……喝了酒么?”
惠好道:“弟子不但喝酒,而且還喝得爛醉如泥。”
玄輪嘆了一口長氣,兩行淚水從面頰上流下來,道:“我看你從小忠厚老實,怎么一到花花世界之中,便竟墮落如此,咳,咳……”
惠好見師父傷心,更是惶恐,道:“師父在上,弟子所犯戒律,更有勝于這些的,還……還犯了……”
還沒說到犯了殺戒、y戒,突然間鐘聲當當響起,每兩下短聲,便略一間斷,乃是召集玄字輩諸僧的訊號。
玄輪立即起身,擦了擦眼淚,說道:“你犯戒太多,我也無法回護于你。你……你……自行到戒律院去領罪吧!這一下連我也有大大的不是。唉,這……這……”說著匆匆奔出。
惠好來到戒律院前,躬身稟道:“弟子惠好,違犯佛門戒律,恭懇掌律長老賜罰。”
他說了兩遍,院中走出一名中年僧人來,冷冷的道:“首座和掌律師叔有事,沒空來聽你的,你跪在這里等著吧!”。
惠好道:“是!”
這一跪自中午直跪到傍晚,竟沒人過來理他。幸好惠好內功深厚,雖不飲不食的跪了大半天,仍是渾若無事,沒絲毫疲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