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慈說道“老衲當(dāng)以本派大金剛掌接一接孫幫主的不世神功,以降魔禪杖會一會丐幫的打狗棒。唉,少林派和貴幫世代交好,這幾種武功,向來切磋琢磨則有之,從來沒有用以敵對過招,老衲不德,卻是愧對丐幫歷代幫主和少林派歷代掌門了。”
雙掌一合,正是大金剛掌的起手式“禮敬如來”,臉上神色藹然可親,但僧衣的束帶向左右筆直射出,足見這一招中蘊(yùn)藏著極深的內(nèi)力。
孫知義更不搭話,左手凌空劈出,右掌跟著迅捷之極的劈出,左手掌力先發(fā)后至,右手掌力后發(fā)先至,兩股力道交錯而前,詭異之極,兩人掌力在半途相逢,波的一聲響,相互抵消,卻聽得嗤嗤兩聲,玄慈腰間束帶的兩端同時(shí)斷截,分向左右飛出丈許。
孫知義這兩掌掌力所及范圍甚廣,攻向玄慈身子的勁力被“禮敬如來”的守勢消解,但玄慈飄向身側(cè)的束帶卻為他掌力震斷。
少林派僧侶和群雄一見,登時(shí)紛紛呼喝“這是觀山海的邪門武功!”“并非丐幫嫡傳掌法!”“不是丐幫功夫!”丐幫弟子之中竟也有人叫道“咱們和少林派比武,不能使邪派功夫!”
“幫主,你該使本門掌法才是!”“使邪派功夫,莫不是丟了丐幫臉面。”
孫知義聽得眾人呼喝之聲大作,不由得心下躊躇,第二招便使不出去。
觀山海門人卻紛紛大叫“觀山海的神功可比那丐幫掌法強(qiáng)得多,憑什么不使強(qiáng)的,反使差勁的?”
“孫師兄,再上!當(dāng)然要用恩師傳給你的神功,去宰了老和尚!”“本門神功,天下第一,戰(zhàn)無不勝,攻無不克。乞丐臭掌,狗屁不值!”
一片喧嘩叫嚷之中,忽聽得山下一個(gè)雄壯的聲音說道“誰說觀山海武功勝過了那丐幫的掌法?”
這聲音也不如何響亮,但清清楚楚的傳入了眾人耳中,眾人一愕之間,都住了口。
但聽得蹄聲如雷,十余乘馬疾風(fēng)般卷上山來。馬上乘客一色都是玄色薄氈大氅,里面玄色布衣,但見人似虎,馬如龍,人既矯捷,馬亦雄駿,每一匹馬都是高頭長腿,通體黑毛,奔到近處,群雄眼前一亮,金光閃閃,卻見每匹馬的蹄鐵竟然是黃金打就。
來者一共是一十九騎,人數(shù)雖不甚多,氣勢之壯,卻似有如千軍萬馬一般,前面一十八騎奔到近處,拉馬向兩旁一分,最后一騎從中馳出。
丐幫幫眾之中,大群人猛地里高聲呼叫“是他,竟然是他!”數(shù)百名幫眾從人叢中疾奔出來,在那人馬前躬身參見。
這人正是笑忘春,他自被逐出丐幫之后,只道幫中弟子人人視他有如寇仇,萬沒料到敵我已分,竟然仍有這許多舊時(shí)兄弟如此熱誠的過來參見,陡然間熱血上涌,虎目含淚,翻身下馬,抱拳還禮,說道“自我笑忘春被逐出幫,與丐幫更無瓜葛。眾位何得仍用舊日稱呼?眾位兄弟,別來俱都安好?”
最后這句話中,舊情拳拳之意,竟是難以自已。
過來參見的大都是幫中的三袋、四袋弟子。一二袋弟子是低輩新進(jìn),平素少有機(jī)會和笑忘春相見,五六袋以上弟子卻嚴(yán)于夷夏之防,年長位尊,不如年輕的熱腸漢子那么說干便干,極少顧慮。
這數(shù)百名弟子聽他這么說,才省起行事太過沖動,這位“笑幫主”乃是大對頭關(guān)外人,幫中早已上下均知,何以一見他突然現(xiàn)身,愛戴之情由然而生,竟將這大事忘了?
有些人當(dāng)下低頭退了回去,卻仍有不少人道“笑……笑……您老人家好,自別之后,咱們無日不……不想念您老人家。”
那日吳懿突然外出不歸,連續(xù)數(shù)日沒有音訊,笑忘春自是焦急萬分,派出大批探子尋訪。過了數(shù)月,終于得到回報(bào),說她陷身丐幫,那個(gè)鐵梟人也與她在一起。
笑忘春一聽之下,甚是心驚,心想丐幫恨己切齒,這次將吳懿擄去,必是以她為質(zhì),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