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力給他這般源源吸去,不多時便成廢人,那可如何是好?”當即運功竭力抗拒,可是此刻已經遲了,他的內力本就不及陸遷渾厚,其中小半進入對方體內后,此消彼長,雙方更是強弱懸殊,雖極力掙扎,始終無法凝聚,不令外流。
黑暗之中,韓凝兒覺到自己一口咬下,達廖空便不再扼住陸遷的喉嚨,心下大慰,但達廖空的手掌仍如釘在陸遷頸上一般,任她如何出力拉扯,他手掌總是不肯離開。
韓凝兒熟知天下各家各派的武功,卻猜不出達廖空這一招是甚么功夫,但想終究不是好事,定然與陸遷有害,更加出力去拉。
達廖空一心盼望她能拉開自己手掌。不料韓凝兒猛然間打個寒噤,登覺內力不住外泄。原來陸遷的“奇門神功”不分敵我,連韓凝兒一些淺淺的內力也都吸了過去。過不多時,陸遷、韓凝兒與達廖空三人一齊暈去。
方青鸞隔了半晌,聽下面三個人皆無聲息,叫了幾聲,不聽到回答,心想:“看來這三人已然同歸于盡?!?
心中先是一喜,但想到韓凝兒和自己的情份,不禁又有些傷感,跟著又想:“啊喲,我們被大石封在井內,倘若他三人不死,四人合力,或能脫困而出,現下只剩我一人,那就難得很了。唉,你們要死,何不等大家到了外邊,再拚你死我活?”伸手向上力撐,十余塊大石重重疊疊的堆在井口,幾及萬斤,如何推得動分毫?
他心下沮喪,正待躍到井底,再加察看,忽聽得上面有說話之聲,語音嘈雜,似乎是樓蘭的鄉農。原來四人擾攘了大半夜,天色已明,城郊鄉農挑了菜蔬,到靈州城中去販賣,經過井邊。
方青鸞尋思:“我若叫喚救援,眾鄉農未必搬得動這些每塊重達數百斤的大石,搬了幾下搬不動,不免徑自去了,須當動之以利。”
于是大聲叫道:“這些金銀財寶都是我的,你們不得眼紅。要分三千兩銀子給你,倒也不妨。”
跟著又逼尖嗓子叫道:“這里許許多多金銀財寶,自然是見者有份,只要有誰見到了,每個人都要分一份的。”
隨即裝作嘶吶之聲說道:“別讓別人聽見了,見者有份,黃金珠寶雖多,終究是分得薄了?!边@些假裝的對答,都是以內力遠遠傳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