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參演梅若林的電影,而這個機會輪到了姜時晏,出于江湖道義,他也會避嫌拒絕出演。
好兄弟躺在醫院里,他卻搶走了原本屬于他的電影,怎么看都有些不厚道。
如果姜時晏真的接了這部電影,只怕會遭受比之前更強烈的譴責和辱罵,他的團隊不會干這種蠢事,大家真是多心了。
懷揣著各種猜測,紀驍的情況在半個月后稍微穩定,距離電影開機只剩下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
外界只知道他身上受了很重的傷,也知道他臉部有多處擦傷,卻并不知道他臉上的創傷嚴重到需要出國動手術的地步。
這天,姜時晏在傍晚時分低調進入紀驍就診的醫院。
他早就該過來探望他,只是聽說紀驍的情況一直不太穩定,病房外一天24小時都有保鏢守護,紀驍的姐姐親自到醫院照顧,不準人前去探望。
他讓葉晴空幫忙打聽了,得知他身體有所好轉,這次過來探望他。
陸放原本也要過來,但他臨時被經紀人安排了通告,所以只有他一個人前來。
來之前葉晴空千叮萬囑,一定不能讓媒體拍到,不然又要惹出亂子,最近接連曝出的事已經讓公關那邊焦頭爛額了。
一些猖狂的黑子竟然連“紀驍的車禍跟姜時晏有關”的話都敢說,氣得她連發了數封律師函。
姜時晏深吸口氣,低著頭從電梯里出來。
他穿著黑色夾克衫,鴨舌帽的帽檐壓得很低,一抬眸就看到紀驍的病房外站著四個高大魁梧的黑衣保鏢。
他還沒靠近,保鏢就警惕地看著他,其中一個上前一步攔住他的去路。
姜時晏抬起帽檐“我來看紀驍,麻煩你跟他說一聲。”
“抱歉,我們少爺目前不見任何人,請回吧。”保鏢不認識姜時晏,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聲音也冷淡得沒有一絲溫度。
恰在這時,病房門被拉開,走出來一位美麗的女士。
女人穿著長風衣,面容有些憔悴,眉眼與紀驍有幾分相似,她手里拿著一沓報告單,邊往外走邊低頭翻看。
這位應該就是紀驍的姐姐紀姝。姜時晏隔著保鏢對她說“你好,我是姜時晏,紀驍的朋友,請問他情況怎么樣?我現在能見他嗎?”
紀姝看著他,她平時忙著管理家族企業,對娛樂圈并不熟悉,卻也知道弟弟有幾個關系不錯的圈內朋友,姜時晏算是其中一個。
她稍稍一頓,轉頭看向病房內,醫生剛來給紀驍看過診,他現在沒有休息,不過她不確定他愿不愿意見人。
身體上的傷雖然嚴重,好好休養總有痊愈的時候,只是毀容……想要再恢復成跟以前一模一樣恐怕很難。她知道紀驍有多喜歡演戲,甚至他最初進娛樂圈,家里想要給他資源他都拒絕了,可以說他在娛樂圈能有今天的地位全靠自己。
突然發生這樣的變故,哪怕是一個大男人,心理也承受不住。
這段時間以來,他拒絕了所有人的探視,不想讓人看到他的臉,更不想看到別人露出同情的眼神。
紀姝沉默片刻,對姜時晏說“你稍等,我去問問他。”
保鏢見狀放下了攔住姜時晏的手臂,回到原位雙手背在身后筆直站立。
須臾,紀姝從病房里出來“你進去吧。”
姜時晏道了聲謝,走進充斥著消毒水味的病房。
紀驍穿著病號服躺在病床上,手里拿著一份報紙,輕輕翻動,他左半張臉蒙上了雪白紗布,露出來的下巴上有一處猙獰的傷疤,頭部纏了一圈又一圈厚厚的紗布,腿上打了石膏固定。
不過半個月時間,他已經瘦得認不出原來樣貌,顴骨微微凸出,嘴唇蒼白得幾乎沒有血色。
聽到開門的聲音,他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