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湘之捂住嘴巴別過臉,眼睛通紅。
路望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沒想到還是無可避免。
“棉棉,對不起,是爸爸的錯,爸爸辜負了你的期望。”路永璋低下頭,不敢看女兒的眼睛,“爸爸不是你心中那個完美的爸爸。”
他承認了,他居然承認了。
路棉不住搖頭“不是的,爸爸你不會的。”她擦拭眼角的淚,問得小心翼翼,“你是騙我的對嗎?”
路永璋再也忍不住,一滴淚落下來砸在黑色袖口,洇濕了一個圓形的痕跡。
“爸爸沒有騙你。”他抬起頭看著她,“還記得那晚我們站在陽臺上聊天嗎?爸爸說不小心犯了錯,爸爸不是故意的,但錯誤已經造成了。”
在路棉回來之前,他就不停地在向妻子道歉。她面如死灰,根本不肯原諒他,就連他自己也無法原諒自己。
現在女兒知道了,大概也不會原諒他。
早在那一晚接到溫舒雅的電話,他就猜到了會有這么一天。
這段時間他每天都過得很煎熬很痛苦,像是有無數的手撕扯著他的心臟,一閉上眼就能想象到妻子和女兒傷心的畫面。
不管他怎么譴責自己,事情都無法回到最開始的那一天,這件事沒有了挽回的余地。
榮繪抽出張紙巾給路棉擦眼淚,看都不看丈夫一眼,淡淡地說“為什么?我想知道原因。”
從這個女人找到家里來到現在,他都在向她道歉,她想知道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她到底哪里對不起他。還是說他沒有任何理由,只是單純的厭煩了她,像她知道的那些有錢男人一樣,想要嘗新鮮。
不光是她,許湘之他們也想知道原因。
他們都是路永璋的家人,清楚他的為人,要不是他親口承認,哪怕這個女人說破了嘴皮子他們也不會相信他會做出違背道德的事。
一直處在狀態外的路櫻這個時候也聽明白了,可她心里更偏向于其中大伯是無辜的。
果不其然,路永璋解釋了這是個意外。
那次是公司內部的聚會,飯局上都是當初跟他一起投資創業的老朋友。
以往路永璋應酬都會帶上榮繪,那天她剛好身體不舒服,心里想著反正大家都是老朋友,她沒出席也不要緊,于是就留在家里休息。
一群年過半百的男人聊起當年一起并肩奮斗的崢嶸歲月,心中頗為感概,不知不覺就喝多了。
路永璋心里惦記著妻子,實際上并沒有喝太多。可,那天他自己也不知怎么回事,可能是太高興了,也可能是酒的后勁太足,他喝完就覺得頭痛不已,想要立馬休息。
靜園里有給客人留宿的房間,他還沒來得及打電話叫助理過來接人,服務生就魚貫而入,扶著喝醉酒的眾人到后面的房間休息。
路永璋也被扶進了一間房,他沾到枕頭就睡了過去,半夢半醒間似乎看到了榮繪,以為是在自己家里。
第二天早上醒來,房間里除了他,還有一個女人。
她站在床邊,看到他睜開眼睛嚇了一跳,什么都沒有說,快速低下頭用手捂住脖子,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拿起地上的外套就匆匆跑出了房間。
路永璋覺得莫名其妙,但他當時并沒有多想,只以為那個女人是過來打掃衛生的,見房間里有人就走了。
他記得自己醒來后頭還是很痛,沒有多少關于昨晚的記憶,他平時喝醉酒確實會斷片兒,因而也沒懷疑。
因為那天沒有提前跟榮繪說自己晚上不回家,他還特別愧疚的訂了一束鮮花,收拾干凈后回家跟她道歉。
榮繪從來不會懷疑丈夫在外鬼混,她理解他們這幫老朋友聚在一起的心情,一高興肯定都喝多了。其實他的助理昨晚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