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名聲不好了的楊廣的聲望上再受一擊。
另外則是他對揚州城內的地頭蛇石龍。
長生訣自然就是在石龍的手上,而且已經落入了其手十多年的時間。
只可惜,在這么多年的參悟中,宇文化及也未聽說過石龍有過什么特別的表現,每天不是在修習就是在參悟,反倒是讓他十幾年前曾經名望一降再降,由一個紅塵之人變成了出塵之人了。
宇文化及傳出那個消息,有著幾重用意。
現在的他就是在等石龍親自來拜訪自己,將長生訣雙手奉上,畢竟一介宗師高手,對于宇文閥來說還是有有著很大的作用的。宇文化及也有心收取這個人才。
只可惜這么多天過去,作為揚州地頭蛇的石龍與本地官員也一同拜訪過他宇文化及,可是對他來說那不過是普通的閑聊,至多也是地方對朝廷官員的表面巴結而已。
至于宇文化及心中所想……
“哈!”
一聲嗤笑,宇文化及起身自房間中走了出來。
抬頭看了一眼天色,乃是云淡風輕,宇文化及便知道今天是一個殺人的好日子。
揮手招來宇文成都,示意其派兵駐守城門防止意外后,宇文化及這便起身朝石龍武館的方向去了。
……
云淡風輕。
來揚州城的大道上有一個女人正在不斷打量著那出現在路上的一個奇怪的男人。
一身雪白色的狐皮絨衣,在這春季時分顯得稍微那么一點的不合時宜。
灰白色的長發,多情的眼神。
薄薄的嘴唇緊緊的抿著,就好似在強忍著什么不愿出口,那是屬于男人的委屈。
若在配合上左眼下的那顆淚痣,
那真的是渾身上下都肆意散發著這個男人將會有一段刻骨銘心的過往,只等有心人來聽。
在腰間,則是各自掛著一柄劍一柄刀,赫然是刀劍雙修。
但最引人注意的卻是在他的手上正拿著一束桃花,一邊走路,一邊低頭沉迷在桃花的芳香之中。
“彩袖殷勤捧玉鐘。當年拚卻醉顏紅。舞低楊柳樓心月,歌盡桃花扇底風。”
“從別后,憶相逢。幾回魂夢與君同。今宵剩把銀釭照,猶恐相逢是夢中。”
“姑娘,你便是我的夢中人嗎?”
在接近揚州城的那一刻,白少棠整個人都將自己變成了他親手編織出來的故事中的人物,手指轉動桃花的過程中,他的目光卻好似無意間落在了那站在道邊一直抱有奇怪目光打量著自己的女人。
一個以輕紗遮面的女人。
再加上她身上所戴的佩劍,看那樣式稍顯奇特。
腦海中關于某些用劍特別的高手獨孤鳳曾經提過不少,這樣的佩劍小師傅獨孤鳳細說過。配合對方眼下的打扮和所在的地方,以及那戒備的目光,白少棠便猜到了對方的身份。
正是刺殺楊廣失敗受傷逃離的高句麗人——傅君婥。
這也算是他的仇人。
因為據說這個刺客也將他作為刺殺的目標。
所以,這個仇他得報。
“……”
傅君婥很是戒備,眼神頗為警惕的盯著眼前這個奇特的男人。在高句麗,在來到中原后,她還從未見過有這樣一個有特色,讓人一眼望去就不想收回目光,忍不住去憐惜的男人。
她與宇文化及交過手,聽說過多情公子候希白,也見過不少不少的青年才俊。
卻從未見過一個如此品花的男人。
而且她有非常懂中原文化。
在聽到那呢喃而出的詩詞,傅君婥只覺得平生第一次了解到了什么叫做才華,什么才是青年才俊。
那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