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意朦朧。
呼吸困難。
白少棠只覺得有人給自己的臉上蓋上了厚厚一層濕毛巾,堵得自己差點呼吸不過來。
完完的溺水之感,與之前自己穿越到大唐世界的時候一般無二。
那種難受,那種死亡前的恐懼當真是歷歷在目。
但隨著白少棠仔細感受了一番后,他這才發(fā)現(xiàn)這并不是溺水窒息感,而是中毒后的癥狀。這一情況被自己發(fā)現(xiàn)后,白少棠心中驚了。
難道自己的身份在揚州被有心人發(fā)現(xiàn)了?
還是有人在自己晚膳的時候在飯中下了劇毒,沒有被自己發(fā)現(xiàn)?
等等!
不對!
“公子。”
模糊中,白少棠還聽到有很多人在自己的耳邊不斷的說話,聽那語氣都有著無盡的關心與無奈。
不行!
我得醒過來。
猛地。
眼皮微動,他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入眼的是略帶發(fā)黃的蚊帳,而且還有非常刺激性的中藥味正不斷的闖入鼻中。
這是!
刺鼻的藥味,還有那被人搭在脈搏上的手,白少棠便知道自己眼下是一個病人。十分費力的側過頭,他的目光終于落向了那些圍繞在床鋪周圍的人們身上。
入目望去。
收入眼簾的是一個帶著帽子,有著一頭灰白頭發(fā)滿是關懷心疼的老年男子。在他的旁邊,則是還圍著不少的人,有好幾人看起來是下人丫鬟之類的,剩下的則看起樣子好像是醫(yī)生。
而手指搭在自己脈搏上的也是一個醫(yī)生。
看起來模樣敦厚老實,性格和善的年輕人。
顯然。
在一群醫(yī)生中,這個模樣看起來良善的年輕人才是為主的。
“啊!”
“張公子醒了!”
在白少棠睜開眼的那一刻,在場的所有人都發(fā)現(xiàn)了他的變化。一時間房間里變得熱鬧起來,那青年醫(yī)生見狀起身給那站在身后的老年人讓了位置,白少棠便見對方幾乎撲了上來,一把握住自己的雙手,哽咽道“玉堂,玉堂,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情緒激動的老人只能哽咽的說出這樣的話,他來不及也沒有辦法說出其他的話,因為除去自己的兒子一直以來昏迷不醒,連他的老伴兒都因為自己的兒子的情況一病不起。
這接二連三的打擊幾乎讓老人沒有緩過來,接連不斷的尋了很多的名醫(yī)都沒有得到好的結果,這一次好不容易在找了錢塘江的大夫,這才有了效果。
這不?!
現(xiàn)在自己的兒子醒了!
老人在心中激動的同時,也滿懷對年輕大夫的感激。
而這個時候,白少棠整個人卻是變得懵逼了。
什么情況?
玉堂?
姓張?
張玉堂?
這是誰?
一時間,滿腦子疑惑的白少棠先是給了對方一個安慰的笑容后,他這便微微閉上眼開始從腦海里取得這具身體殘存下來的記憶。這一深思,白少棠發(fā)現(xiàn)自己之前的猜測沒有錯。
沒錯,他又死了。
而且他更是明白了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
張玉堂,出身杭州。
是城南張員外的獨生子。
自小有錢又有勢,端的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本來前任自己在穿越到這個世界后,在發(fā)現(xiàn)世界背景乃是宋朝后,他對這個軟宋感到憤怒非常,先是查明了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喬峰,也沒有什么四大名捕諸葛正我之類的,于是前任自己決心走科舉路線,進入朝堂,推進改革,以強國家,成為主角。
所以,在很長的一段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