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見面不如聞名。
有人則是名不虛傳。
不得不說,許仙許漢文在醫術這一道上還真是有著他自己的造詣。
白少棠的清醒自然不可能是因為他的醫術,但他接下來在這具身體的生母上面來展現出來的醫術卻是很是獨到,他沒有開出太多的中藥,而是采取了對老年人很友好的食補。
僅僅是這一點,白少棠便能看出許仙乃是一個善良敦厚之人,就是模樣長得清秀了些,與敦厚這兩個字看起來有那么一點著不上邊。
許仙與白素貞這對夫妻間,許仙是真老實,相反白素貞只是在人前表現的那是知書達理,實質上在她的骨子里仍然有著妖族之中的弱肉強食,只不過她多出了一份慈悲,有著仙性。
所以在白少棠清醒后,在接下來的幾天中他都尋了好些個機會與許仙親近。一番有心下,還真是讓許仙對張府的這個公子很有好感,轉眼間兩人的關系親近了許多,不再是單純的大夫與病人。
在偶然提起白娘子的時候,白少棠本來是想借機提出小青的事情,直接將這個問題擺在許仙的面前,但是白少棠還是沒有料到自己的這一提生生的給自個兒喂了滿嘴的狗糧。
不止是秀,而且還是唱著歌來秀。
不僅如此,還在許仙的一段獨有調子的ra中,許仙直接將白娘子那是夸得人間難尋,天上天下難有,成為了一個炫妻狂魔。本來因為小青的緣故而身形暴瘦的白少棠,此刻只覺得在這一番夸贊下整個人胖了不少。
而且許仙還給他白少棠留下了一幅墨寶。
“……”
“這特娘的是個啥?”
目送許仙去給自己母親檢查身體的時候,白少棠開始欣賞許仙剛剛炫妻的時候留下來的墨寶,只是當他將這宣紙拿在手上的時候,留給白少棠的乃是一頭的霧水。
目光中,宣紙上。
那上面詭異的幾道黑色的線條正蜿蜒而下,就好像是有好幾條蚯蚓沾染了墨水在宣紙上爬過,這……這原來是抽象派?而且還是白蛇身體畫像的抽象派。在剛剛的ra中,白少棠還以為許仙正在畫白素貞的畫像,要知道學醫的許仙在白少棠看來理應有不錯的畫技。
畢竟在某些時候,大夫需要用筆記下藥草的模樣,若是技術不行,那畫出來的藥物將會出大問題,這讓別人怎么辨認?
在白少棠看來,許仙的畫技那應該是極好的。
萬萬沒有料到,許仙竟然是一介靈魂畫師。
這寥寥幾筆便已經將白素貞本體的模樣畫了出了神韻,跟蛇爬過一樣,著實厲害……
思來想去,白少棠只能違心對這幅墨寶發出了這樣的贊嘆,事實上對白少棠來說,炫妻的道理他都懂,但是你究竟畫了個啥?尤其是在一邊念叨著妻子白素貞的好的時候,用筆畫下的東西就是這幅模樣?
不是都說心有所屬,人有所念嗎?
只是……
將手上宣紙倒過來看了眼,白少棠還是沒有看出名堂來,只能是心說許仙果然不愧是有個好妻子,否則的話他以后要是著作醫書畫下藥材模樣的時候,那該怎么辦?
慶幸?
慶幸!
但隨即白少棠的情緒變得有些低沉。
他從未遇到過在某個方面完被人吊打無還手之力的情況,在經歷了許仙夫妻兩人給自己帶來的打擊,白少棠覺得自己若是不在上說服壓倒他們,恐怕想要得到滿意的結果不是那么容易的。
現在等待他白少棠的不是說贏,而是要唱贏。
在昨天與今天見識到了需要唱之后,白少棠就覺得只怕以后要是遇見神仙也逃不開這一點。一想到這里,白少棠也算是徹底知曉自己來到的這個世界究竟是那一版的新白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