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變世界。
這是偉人的想法。
而慈航靜齋與陰癸派的女人確是早就將這個當做了她們的目標。每一次的大勢之變,每一次的皇位爭奪,總會出現這兩個門派之間的身影。她們將自身的優點發揮到了極致,從而來推動局勢朝著自己喜歡的地方發展。
只是她們真的是為了所謂的天下嗎?
不!
在白少棠的眼里,她們的爭斗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就發生了變質。
后面一次一次的交鋒,與其說是正邪交鋒,倒不如說是女人間的慪氣。口口聲聲說是為了天下,但她們實質上并沒有怎么考慮過底下黎民百姓的生存問題。
在李秀寧爭鋒相對的交鋒中,看著她那英氣逼人的眼神,以及那絲毫不退讓的架勢,就好似在閨房里的不是游戲,而是一場不能失敗的戰爭,白少棠便知道李秀寧對自己的猜測出現了最大的意外。
而這份意外,本就是白少棠所希望見到的。
當然。
白少棠必須得配合。
“啊~~~”
伸了一個懶腰,白少棠隨意的轉換了話題,說道。
“李姑娘今兒來不是為了與人家爭論的吧?”
“我原本還備好了很多的東西,可以與姑娘你一起放下壓力好好的快活了,看樣子,好像不是?”
目光上下打量著李秀寧那認真的小模樣,白少棠一時間發現這來到彭城的李閥一眾人真正在做事的好似就只有這個女人,李世民在失魂落魄了好幾天后現在處在失蹤情況下,這個李秀寧扛起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
“自然不是。”
輕輕的將那落在手背上的紅色蠟油擦掉,露出燙紅了的皮膚,掃了一眼她李秀寧也不得不承認在蠟燭滴下來的那一刻是灼痛的,其后而來的是一種奇特的感受,但在最后卻留下的是傷痕。
這放肆一般的放縱,終究還是害己。
她就不應該用這個蠟燭為例子來反駁自己。
李秀寧收回視線,眼中已經將這曖昧的房間里的曖昧氣氛徹底忽略,道“說實話吧,傾池姑娘你的來歷很是神秘。”
“我調查過這座青樓,在前段時間它還不叫天上人間,也沒有一個名震彭城的花魁。”
“它的改變是在傾池姑娘你的出現才發生的。”
“這樣說來,傾池姑娘是有備而來。”
側身上前,李秀寧反客為主,幾乎緊貼著白少棠的身體,湊到他的耳畔,輕聲說道“說說吧,傾池姑娘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吐氣如蘭,讓人覺得耳垂有一種濕熱的感受。
撇頭。
目光輕移。
輕瞥著靠在自己身邊的李秀寧,白少棠倒是詫異的發現似乎現在兩人的身份來了一次調換,她在對自己進行調戲,順便用語言用行動上來進行壓迫。
只是……
現在我雖然是花魁傾池。
但,我是男人啊。
小姨你的算盤是不是打錯了?
享受著李秀寧的反調戲,對她的話,白少棠壓根兒就沒有在意,笑道“調查的很仔細,可這又怎么樣呢?”白少棠臉上根本沒有李秀寧想象中的神情變化,反而是越發的輕松,似是在享受,
渾不在意?
這是自信還是自負?
李秀寧眉頭輕凝,在自己提出了這青樓與她花魁身份最大的破綻之后,對方反而是顯得更加的慵懶了,這是對她自身能耐的自信嗎?自信她李秀寧無法威脅到她?
想到這里,李秀寧反而是越發的肯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測。
天下間,試問有幾人在面對危機的時候能夠面不改色的應對他們李閥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