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有些出乎意外。
在之前,三百禁衛走出來的那一刻,不少人都認為對方只是出來搞笑的。
尤其是那有人脫下盔甲,露出精壯的上身,在敵陣的面前跳動著胸肌,這是干啥?這是在完完的鄙視對方,那種侮辱感比語言上的譏諷怒罵還要讓人覺得更甚。
不僅是羅士信部,就連其他觀戰的軍隊士兵也有著同樣的感慨。
再說久經戰陣的羅士信什么場面沒有見過,哪怕他們用著這些亂七八糟的手段來勾引自己的怒火,但羅士信也非常清楚一點,他自己是在輕視對方,這是從一開始便存在的,而不是現在便有所產生的。
眼下,只不過是稍稍加大了羅士信心中的那份念頭而已。
用步兵對騎兵,那是得有多大的信心?!
正是這一點,讓羅士信很憤怒。
他決定要用最暴躁的打法讓對方知道什么才叫做軍隊。
然而,在雙方軍隊接觸的那一刻,這三百紅的跟河蝦似的禁衛們所表現出來的風格,卻是讓在場除去白少棠外的所有人都感到大吃一驚。
這三百禁衛所展現出來的只有一個風格。
一個字,剛。
兩個字,頭鐵。
羅士信在將就著軍中小陣進行對沖的那一刻,這三百禁衛就如同一只利劍直接迎了上去。
即便是面對對方前面的騎兵,這舉著大盾的禁衛竟然是直接硬著頭皮給頂了上去。
一番沖撞下,讓羅士信大吃一驚的是騎兵的沖擊竟然生生的被頂了下來。
忽一接觸,羅士信便是心中暗道要遭。
這盾牌有問題!
在他原本的理解中,真正見過大仗,經過戰爭洗禮的和新軍的對比是有著極大的差距的。或許,在寇仲和徐子陵兩人選擇的禁衛中有著身體素質極好,也有參加過過去戰爭的人,但面對他羅士信也應該處在下風。
尤其是以步對騎。
那種突來的沖擊力,曾經初上戰場的羅士信可是記得十分清楚。
然而在越近的時候,羅士信便發現這三百禁衛越發的不同。
如果說在高臺上看到的是有些亂糟糟,頗有些多動癥外的軍陣外,看起來有些烏合之眾,那么在下面接近的那一刻,羅士信發現對方的眼中沒有什么所謂的害怕與退縮的情緒。
有的只是興奮。
頂下騎兵的沖擊只是開始,在正式交手之中,那種不要命外加不要臉的打法徹底讓羅士信人都有些懵了。
木槍木棍木刀木劍在交擊。
啪!
有的是在力道過大之下直接崩斷。
羅士信很清楚的看見在這亂陣之中,他的一名士兵用木棍砍在了對方一名脫了盔甲的士兵身上,崩斷了棍子,在對方的皮膚露出了一道痕跡。這力道很大,起碼得讓對方趟下。
但,讓羅士信愕然的是對方只是愣了愣,隨即反手便是一棍將他的士兵給砸了回去,然后一把扯過他的腿,給拽了下來,隨后盾墻裂開,緊接著便是拖著那士兵的腿給退了回去。
嗯?
這是要干什么?
然后羅士信便看見自己的士兵被拔成了白條雞。
落入了一群紅彤彤的雄性大漢圍觀之中,瑟瑟發抖。
那士兵有些害怕。
他殺過瓦崗寨的叛軍,也殺過江淮義軍,更是曾經參加過第三次征伐高句麗的軍事行動,見多多少的敵人,但就是沒有見過這樣的存在。
從馬背上墜入其中的士兵第一次感到的不是性命危機,反而莫名的生出了一種要被糟蹋的錯覺,整個人如同一個小姑娘在那里戰戰兢兢。
第一次,竟然有了要么要投降,要么自殺的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