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傾池想要睡覺,她白清兒可以暖床。
等等等。
眼角的余光從白清兒的身上一掃而過,隨后,月傾池的視線落在了師妃暄的身上。
許久。
小暄暄也出聲了。
期期艾艾的聲音在耳邊回蕩“小暄見過月姑娘。”
師妃暄,低頭了。
在面對那龐大的壓力,來自精神上的沖擊與現(xiàn)實的例子,使得師妃暄只能應下燕王的那個無理要求。
在答應的那一刻,師妃暄只覺得自己多年來的堅持在這一刻轟然破碎。
犧牲自己。
與犧牲門派。
兩者之間做出一個選擇。
很明顯,師妃暄選擇了門派,犧牲了自己,犧牲小我。
在這一刻,師妃暄只覺得自己心中有什么東西碎了,哪怕是自己被月傾池廢掉一身劍典修為的時候,被冒充模樣選擇真命天子的時候,她也沒有如此意志低沉。
這燕王王府是一座魔淵。
原來師妃暄以為自己能夠出淤泥而不染,能夠凈化這里,甚至逃出這里。
但在眼下,師妃暄知道自己被人強行壓制的要沉淪其中了。
閉上眼。
一顆滾燙的淚珠正沿著眼角滑落。就如她慈航靜齋的傳人的身份在這一刻終于徹底的被剝離開來。
一如那顆淚珠,落在地上摔的粉碎。
從此之后,她師妃暄將是陰癸派的人了。
世事無常。
師妃暄怎么也沒有想過自己堂堂慈航靜齋傳人出山的那一刻,竟然是去陰癸派成為弟子,爭奪圣女之位。
為什么?
為什么!
事情會變成這樣!
腦海中,最后定格在師妃暄心中的是燕王楊倓似笑非笑的模樣。至于月傾池,那不過是燕王的幫兇。
一切的源頭,是那楊倓。
不提這個時候師妃暄的心情如何,在那大廳里,被聞采婷給追的幾乎無路可逃的三人終于開始朝外面跑去。
只可惜在踏出門的那一刻,便被月傾池抬手一掌給按了回去。
“救命啊!”
“師叔救命啊!”
羅士信的銀槍早就丟了,徐子陵的臉上更是出現(xiàn)了抓痕,但最為凄慘的還是寇仲,那上身的衣服幾乎成了破布,好似丐幫弟子一般,完遮蔽不了自己那健壯的身材。因為魁梧的緣故,他的吸引力竟然是要遠大于徐子陵和羅士信。
至于什么刀劍合璧……
兩人中途使用了一次,結果被聞采婷用舌頭給破了。
這一次,徐子陵也認同了之前寇仲的說法。
人越變態(tài)越可怕。
高手不可怕。
女人也不可怕。
可一個發(fā)了狂的女流氓宗師高手,那就可怕了。他們兩個果然是才剛剛入門。
“嗯?”
“叫吧!”
“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們的。”
月傾池將手上的瓜部吃完,扯過師妃暄的袖子擦拭了一下嘴角的水漬,這才笑道“說了是小懲大誡,便是小懲大誡。”
“制服她,或者是被她制服。”
“這便是師叔我對你們兄弟的考驗。”
“至于羅將軍……”
“順帶著吧。”
聽到這里,羅士信幾乎要哭了出來,感情自己是遭了池魚之災。
“不是吧?”
寇仲和徐子陵兩人更是差點要哭了出來。
見師叔月傾池還是守在外面,兄弟兩人便知道不能逃,只能硬著頭皮挺過這次考驗。心說,這個場面過去了,恐怕以后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