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直接背叛的人是不值得讓人信任的,哪怕對方拿出了投名狀,而那種猶猶豫豫,被時局一點一點的推動著的背叛才會讓人容易接受。
而白少棠便是屬于后者。
在這段時間里,哪怕他與月傾池做了很明確的恩斷義絕,但也沒有說出一句關于燕王府的某些秘密。
秦川很想知道。
但少女知道不能直接問,需要保持矜持。
矜持,便是正道的特點之一。
她們不是魔門中人,不能表現的那么直接,那么裸。
白少棠既然決定投身佛門,自然也需要表現出矜持。
果然。
一句不敢肯定的話語直接勾起了秦川和候希白兩人的心思。
也許?
可能?
這話太過模糊,卻也非常的吸引人的注意力。
迎著兩人的目光,白少棠用一種游移不定的口吻說道“我不知道曾經遠遠窺見的那道人影是否真的就是秦姑娘你的師姐,但我敢肯定事情絕對不是你們二人所想的那般簡單。”
“事情,可能比你們想象的要更為復雜。”
復雜?
當然復雜!
秦川內心很無奈,師姐師妃暄跑去選出燕王楊倓為真命天子的時候,事情就變得復雜非常了。
慈航靜齋從立派到如今,就沒有遇見過這樣離譜的事情。
“白兄,在下聽聞那一枝獨秀身懷一樣奇門絕藝,有著極高的易容之術,那么是否有可能那天在江都選擇真命天子的時候出現在那里的人其實是月傾池,而不是師仙子?”出聲的是候希白,那天晚上還在與自己攜舟同游,接到訊息之后便趕著去彭城調查情況,然后……然后就沒了,時局朝一個讓人完預料不到的局勢狂奔而去。
直到現在多情公子候希白還沒有真正的從局勢的變幻中徹底的恢復過來。
候希白的話讓白少棠肯定了之前的一個猜測,無相神功的某一個特點已經被推測出來。
尤其是魔門中本身便存在一個極為擅長刺殺的門派。
正邪兩道都熟悉。
在這其中理應有著大概相似的功法。
只不過其能力無法像無相神功那般無解可怕,但這些人卻也推斷出了無相神功的一些特點與秘密。
不出意外。
隔山打牛的這個特點,在月傾池交鋒之后,也暴露無遺。
事實上,一旦武功在施展出來,出現在江湖人眼中的時候,不管是誰都會對這門武功進行分析,尤其是你的敵人。
就如慈航靜齋的劍典和陰癸派的天魔功,兩者對死對頭的武功都幾乎知根知底,其特點幾乎部知曉。
甚至連邪王石之軒的不死印法在某些人的眼中也是一眼窺破了其zhong te點。
但是很多時候知道歸知道,能否打贏那又是另外一件事了。
“有可能。”
迎著秦川和候希白兩人期待的目光,白少棠還是給出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只是未等兩人的神情放松的那一刻,白少棠接下來的話確是讓兩人的面色再度變得不那么好看起來。
“可有更大的幾率是師仙子已經呆在了燕王府之中。”
“至于那師仙子抱著什么樣的心思就不得而知了,否則的話她也應該早就出現了。”
“最起碼也會給秦姑娘相應的傳信吧?”
“而且……”白少棠的眼神在秦川和候希白兩人的身上停留了一下,這才嘆道“真正可怕的從來不是那月傾池,而是燕王楊倓啊!”
“搞不好師妃暄是自愿的了。”
被自愿也是自愿。
白少棠的話讓候希白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