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魯妙子將是連還手的余地都沒有。
正因為這一點,魯妙子知道自己父女已然成為了對方手上的俘虜,成為了案板上的魚。
“你想要什么?”
“老夫魯妙子曾添為天下第一巧匠,想來能夠為燕王殿下做些事情的。”
低著頭,彎著腰,曾經的天下第一巧匠魯妙子這一刻壓根兒看不出這個身份所該有的豪氣,有的只是一個老者被巨大的壓力壓彎了脊椎的窘態。以魯妙子的聰明才智,分析的東西要遠比自己的女兒商秀珣考慮的更多,他明白了現在飛馬牧場的處境。
若是沒有邪王石之軒帶著四大寇進攻的話,那么飛馬牧場還好,有著相應的底牌。
但現在……
飛馬牧場幾乎整個被打爛。
然后邪王敗逃,四大寇逃亡,留下了一個爛攤子。
月傾池則是作為黃雀在后,收獲了這個禮物。
“……”
抬頭。
商秀珣的雙眼顯得有些茫然。
她第一次見到自己的父親魯妙子展現出這種姿態。
一直以來,因為母親的事情,商秀珣一直對生父魯妙子有著怨恨之情,哪怕是魯妙子藏身在后山療傷的這些年中,她都沒有給過對方什么好臉色看。但即便是這樣,在她的印象中,魯妙子都是一個風度翩翩,彰顯滿身才華的男人。
即便是被天魔真氣糾纏了十數年,讓他蒼老了不少,滿頭白發,卻也遮掩不了對方的那份自信。
可眼下!
商秀珣不是第一次見到男人彎腰的模樣。
畢竟身為飛馬牧場場主,她偶爾也見過犯錯的手下那佝僂著身軀做出祈求的模樣會讓人不忍直視,但在很多時候,她覺得錯誤是要承擔的,正所謂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雖然心懷憐憫,卻也只能秉公處理。
但在今天——
商秀珣第一次見到自己的親人,自己的父親擋在自己的面前給別人佝僂著身軀,彎下了那本該挺拔的背。
她愣住了。
一時間,整個人心情復雜到了極致。
在看看四周殘存滿身是傷的飛馬牧場士兵,還有遍地的尸骸,以及那鑿穿了整個陣營,不管敵我一概擋著路的都殺的禁衛軍,商秀珣也知道了局勢到了何種危機的地步。
低著頭,她只覺得自己的眼睛很酸很漲。
商秀珣強忍著不讓某些東西跑出來,讓這個月傾池窺見她的怯弱。
“哈哈!”
月傾池聞言笑了,見到魯妙子如此表現她很滿意,事實上也是如此,曾經受過陰后祝玉妍重創,體內還殘存著天魔真氣折磨的他在自己手上弱的跟一個普通人差不了多少。
低頭。
識時務。
這種舉措很讓人滿意。
但,她要的可遠不止如此。
“楊公寶庫在哪里,燕王殿下早就知曉,你對殿下的作用不是這個,而且你想隱藏的秘密對我們來說,并不是秘密,而且我代表燕王殿下此次前來的第一目標本來便不是你這個天下第一巧匠?!?
“因為你是應也得應,不應也得應?!?
月傾池的話讓魯妙子怔了怔,隨即想到了邪王石之軒的突現,他便知道有些東西已經隱藏不住了,更何況眼前這個女子還身懷天魔功,不管這武功如何而來,但邪帝舍利的秘密恐怕對方也知曉。
就在他面色大變,想要開口說什么的時候,卻猛地被月傾池那豎起來的手給阻止了。
月傾池輕輕的推開魯妙子,示意他不要擋到自己,這才再度看向那藏在魯妙子背后低著頭的商秀珣,月傾池開口說道“商場主,我想你已經知道現在的處境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