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來說并不重要。”
“我只是想要從其中看看自己距離大宗師還差多少。”
“沒有無懼死亡的勇氣,到時如何面對武尊畢玄?”在自己被救下來的這段時間里,跋鋒寒也大概的清楚了眼前這中年男子的身份,乃是大名鼎鼎的江淮義軍兩大首領之一的袖里乾坤杜伏威。
原本他以為這是一個可怕的人物,但在這幾天時間的接觸里,跋鋒寒發現了這個中年男人有著與自己一樣的氣質。
外冷內熱。
雙方竟然是出乎預料的對彼此都有著極好的印象。
“也罷。”
“跟老夫走吧。”
“老夫恰好也對這論道大會有著極大的興趣。”
“想要親眼看看這三教將在洛陽攪起多大的風云,想要看看誰才是真正的勝利者。”
說完,杜伏威已經邁出步伐,走過跋鋒寒的身邊,掃了一眼對方身上的傷勢,在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之后,這便轉身走下了樓梯。
老夫會竭盡所能的保證你的安危。
杜伏威這里不過是今天呆在洛陽的江湖人的縮影。
有一說一,只要奔著論道大會湊熱鬧的江湖人都在這晨鐘聲中朝他們今天的目的地而去。
凈念禪院。
隨著晨鐘的敲響,那宏大的鐘聲正以此為中心朝四面八方傳播開來。
銅塔下。
蓮花臺上。
一身白色僧袍的白少棠正坐在上面舉目眺望。
視線落點正是那晨鐘的方向。
哪怕是早已經見過數次,但再一次見到此景,還是讓白少棠忍不住的心生感慨。
比起慈航靜齋來,凈念禪院從某種意義上更擅戰斗。
慈航靜齋是參謀部,凈念禪院是戰斗部。
自他進入凈念禪院之后,這戰斗部落入了他手,了空大師自我破除閉口禪,知曉了自己的未來,這才決定了佛子論道大會。
瞧。
那巨大的晨鐘下方,不嗔,不癡,不懼,不貪四個和尚正用著各自的腦門往死里錘那銅鐘。
那咣咣作響中,那鮮血淋漓的額頭,直瞧的白少棠時不時的眉頭輕挑,腦門生痛。
此時,敲完晨鐘的四人正端坐在那里閉目調息。
在為成為佛子之前,白少棠只覺得這佛門中的戰斗人員十分之固執,簡直是不可理喻。但是現在,白少棠卻發現這些和尚還真是有一些可愛的地方,一旦懾服,那么這些僧人將是自己手上最可怕的戰力。
固執的人向來不容易說服,可一旦成功,其成功也是比想象中的還要大。
尤其是對宗教人士來說更是如此。
他們之所以這般瘋狂,倒不如說是被白少棠的那套壓箱底的理論崩潰了過去的信仰。
“佛子!”
就在白少棠愣愣的看著那四個和尚發瘋一樣的用腦殼敲鐘的時候,凈念禪院的住持了空走了過來。一身袈裟的了空大師,此刻的他早沒有了當初的佛門高僧的模樣,整個人看起來年輕了不少,渾身上下雖然是佛意沛然,但不知怎的,其整體之中包裹著一股蠢蠢欲動的暴虐之氣。
躬身,行禮。
來到跟前。
了空低聲說道“時辰將臨了。”
時間到了嗎?
終究到來了。
聽到這里,白少棠抬頭掃了一眼那灰蒙蒙的天空,在感覺了下那外面蠢蠢欲動的人,這才開口吩咐道“那,開門吧!”
晨鐘再響,大門打開。
在嘎吱聲中,論道大會隨著凈念禪院的打開,正是開啟了。
隨著大門緩緩打開,透過縫隙,開門的僧人已然看到了那站在最前面的一群僧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