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桓公強自板著臉,朝她張開了手臂。
顏茶略微有些尷尬,但擔著人家仙侶的名頭了,總不可能掃興,于是她十分自然地上前,伸手環(huán)抱住了他。
薄薄的衣料,靠在一起沒一會兒就能感受到她身上傳過來的溫香,震桓公心口不爭氣地跳了跳,手慢慢放在她背后。
好軟,比空桑變的美人兒軟和多了。
他不知所措地轉了轉眼眸,手上力道慢慢收緊。
這一道禮原是可以抱一會兒就松開的,但顏茶等了許久,這人好像也沒有要松手的意思。
“上神?”她小聲提醒。
震桓公回神,用一只手將她摟著,依舊是沒有松開,只用另一只手甩出一道煙花。
啪——繽紛的流光在穹頂落下,眾仙觀之,紛紛道喜入座,開始用膳。
顏茶被他半抱在懷里,有些不好意思了:“要……一直這樣?”
“嗯。”這人一本正經(jīng)地答,“不能讓他們看出破綻。”
原來如此,假仙侶就應該更親密一些。顏茶點頭,然后側著腦袋看了看上席上坐著的爾爾。
她好像很困,一來就打了好幾個呵欠,眼下對著長案上她一直愛吃的飯菜,也沒怎么動筷子。
心生擔憂,顏茶拽著震桓公去了她的桌前。
“師妹?”她關切地問,“你病還沒好?”
爾爾正打瞌睡呢,聞聲抬頭,吸了吸鼻子:“好了啊,就是好了離燁才放我過來的,只是最近累著了,總困得很。”
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顏茶拽開震桓公的手,匆忙去了另一張桌子跟前。
“坎?。”她小聲道,“可否替我?guī)熋每磦€診?”
坎?正在喂舌靈鳥吃果子,一聽這話,便起了身。
他旁邊坐著的坎澤原是半靠著他的,他一起身,坎澤就微微一個趔趄,不滿地抬眼:“怎么?”
“爾爾仙人身子不太舒坦,我瞧不真切,勞煩借坎?一用?”顏茶朝他拱手。
坎澤喝得已經(jīng)半醉,聞言托著下巴就笑:“他又不是我的,你作何要問我借。”
顏茶哽住,眨眨眼看向坎?,后者溫和地笑著,舌靈鳥開口道:“姑娘帶路便是。”
他抬步要走,袖子卻被坎澤伸手抓住了。
喝醉了的上神都不愛講理,坎澤尤其。他抓著坎?的衣袖,又不看他,只跟顏茶嘟囔:“我身子也不舒坦。”
氣憤又委屈,像在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