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上都會有危險。”
震桓公:“……”
他什么時候讓她取了的?
腦海里艱難地回憶了一番,他瞇眼。對了,是上回在乾天面前下不來臺,他故意要她取了,好找回兩分顏面。
但誰知道這人這般聽話,真就取了不再戴上。
怪不得一直沒反應,他就說么,人心都是肉長的,兩人相處這么久,她總也該有對他動心的時候。
心里瞬間舒坦不少,震桓公沒有起身,反倒是在她懷里重新閉上了眼:“我喝醉了。”
“那我扶您先回去?”顏茶問。
“嗯。”震桓公悶應一聲,將手往她肩上一搭,晃晃悠悠地順著她的力道直起身。
離燁已經(jīng)站在了爾爾身邊,這兒沒有什么需要她擔心的了,顏茶找來上甲宮的人吩咐了幾句,便小心翼翼地扶著震桓公去了后殿。
大抵是因著喝得多,震桓公的心情似乎好極了,一進后殿沒急著休息,反倒是拉著她去了滿是寶貝法器的博古架前,笑瞇瞇地拿起幾件上等的法器問她:“可喜歡?”
這人對自己的法器和神獸都極其愛重,顏茶哪里敢說不喜歡,只能順應地點頭:“好寶貝。”
誰料,她一說完,震桓公就把法器往她懷里塞:“送你。”
顏茶:“……”
“上,上神。”她有點結(jié)巴了,“您先好生歇息吧?”
“你以為我是喝醉了?”震桓公哼笑,“沒有,說給你就是給你的,我不往回要。”
他說完,又拉著她去看后院里的神獸,飛天的走地的大的小的,他挨個捏了過來問她:“這只喜歡嗎?這只呢?這只最好看,但是法力不高……你摸摸?”
顏茶目瞪口呆。
不止一個人給她說過不要動震桓公的神器和神獸,但是沒人告訴她這人喝醉了之后什么都要往外送啊。
等他醒酒之后會不會因為過度懊悔而殺她滅口?
僵硬了身子,顏茶選擇了沉默,不管他再想送什么,她都不再接話,以免惹禍上身。
身邊的人沒反應了,震桓公有些委屈,他往獸欄里看了一圈,推開面前的駱駝腦袋,拉著她的手最后放在了自己的腦袋上,喪里喪氣地道:“那你選我吧,最后一只了,沒有了。”
一個沒忍住,顏茶終于是笑出了聲。
她笑起來好看得緊,仿佛半邊天都亮了,震桓公定定地看著,眼眸也跟著有了光。
“我就知道,你還是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