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它真的可以為我父母報仇嗎?”張英娘不放心的追問一句。
馮縣令嘆了口氣,半晌才道“那是要人命的東西。諸位今日權當沒見過這木牌。”
聽他這么說,眾人甚是吃驚,沒想到一枚小小的木牌竟然是索命的物什,見馮縣令表情十分嚴肅,也都紛紛應下。
“娘子是否可告知和張大有染的女子住在哪里?”馮縣令方又想到那井巷女子,她雖不是本案直接兇手,但是卻是知道木牌存在的人。
“自然,那人住在李府拐角處的鋪子,只是民婦只見過那人從后門出來?!蹦卿佔邮亲鍪裁吹?,張英娘并不清楚。
馮縣令聽后站起來,“娘子好生休養,若有關案子,本官會派人來前來告知?!闭f完也不等張英娘道謝,就急匆匆的離開吳府。
賀晚珺見了這一場官司,又見張英娘面色疲憊,指著一直照顧她的丫鬟黛茜,道“想來娘子身上不便,這是我婢女黛茜,這幾日就留下來照顧娘子可好?”
張英娘推辭不過,有因著身上疼痛難當,遂謝了賀晚珺的好意。那吳掌柜請的嬸子也過來了,有這二人照顧張英娘和紅兒,見天色已晚,賀晚珺就告辭回了客棧。
原是想逛逛這三月集,沒想到平白聽了一場人命官司。這一天折騰下來,也是疲憊不堪。賀晚珺索性讓客棧小二置辦了一些好菜,端進屋來與清溪姑姑還有執書、執畫幾人一起用了。
這剛用完晚飯,那流光、蘭漿二人也回來了。這二人今日倒是逛得盡興,身后跟著的兩個丫鬟手里也提了不少東西。
賀晚珺聽著芷荇在她身后嘀嘀咕咕那二人買了什么,嘴角微揚,“宮里出來的,身上有幾兩銀子也正常、本就是貴妃娘娘的心腹,平日想來也不會少了賞錢。更何況,不置些胭脂水粉,釵環首飾,把自己打扮得光鮮亮麗,怎么能討好的了王爺?”
“簡直是司馬昭之心!”芷荇有些氣憤,見賀晚珺不甚在意,更是不滿起來。
賀晚珺噗嗤一笑,點了點她的額頭,道“司馬昭之心如何?不怕人盡皆知,就怕包藏禍心。”
“妹妹你呀,還是見得太少。”執畫聽了半響,對那二人的舉動同賀晚珺一樣,并不上心。
執畫索性把芷荇拉到一旁,給她講了些以前在護國侯府里面的那些陰私之事,聽得芷荇一驚一乍,直呼太可怕。
賀晚珺笑著搖搖頭,接過執書端來的熱茶,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怎么了?從剛才你就心不在焉的?!?
執書看了眼在那邊笑鬧的兩人,輕聲問“那張英娘真的不會尋死嗎?”
聽她這么一問,便知之前的事情勾起了過往的回憶,賀晚珺拉著她坐下,“為母則強。張英娘下意識的讓紅兒保管木牌,就知道在她心里,紅兒是她唯一可以信任的人。雖然她身上也流著張大的血,但是在張英娘的心里,她同張大是不一樣的。”
見執書若有所思,賀晚珺又道“張英娘雖然一時之間有了死志,那是她對父母的愧疚,父親被自己夫君害死,母親也間接而死,自己又同殺人兇手同床共枕多年,自然一時之間會想不開。但是她看紅兒的眼光依舊透著慈愛,便知道她心中還是有著牽掛,豈不知這鳳凰涅槃,便是浴火重生。更何況,有人把她放在心上,心意守著她。有句話,倒是沒說錯,這張英娘確實有后福,只是不是張大罷了?!?
執書一愣,像是想到什么一樣,不可思議的看著賀晚珺。就見賀晚珺神秘一笑,眼中皆是不可言傳之意。
原是計劃在青陽縣停留日,因著張英娘這事,賀晚珺同齊光商議一番,便多留幾日,等事情有了結果再啟程離開。
這幾天齊副將也是來去匆匆,似乎長群郡王有事讓他去辦,經常是天未亮時離開,月上中天之時回來。賀晚珺見狀,只是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