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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王府內(nèi),名流云集,府外,拉著一條警戒線,大批記者舉手相機站在線外面,一旦有人前來,就是一頓猛拍。
這場生日宴會,已經(jīng)成了昭南的一場盛會,但凡能點能量的人,都以能參加這場宴會為榮。接到請柬的,自然是臉上有光,沒得到邀請的,也是千萬百計想進場。
府內(nèi)府外,都是一片熱鬧的場景。
本次生日宴會的主人公,還在房間里,坐在梳妝臺前,看著鏡中的自己。
身后,舒姨正拿著一把梳子,給她梳著頭發(fā),動作異常輕柔。
“一眨眼,殿下也成年了。”
舒姨眼中有些恍惚,仿佛陷入了回憶中,“殿下出生時,也是在晚上,當(dāng)時我就在產(chǎn)房里,嚇得手足無措,完全幫不上忙,殿下生出來后,我都沒敢抱,那么小,真怕一碰就破了……”
程茜茜從鏡子里看了一眼舒姨,小聲問道,“我娘她,跟父王是怎么認識的?”
舒姨說道,“當(dāng)時,小姐還在黎州老家上學(xué),就跟殿下一樣的年紀。一次放學(xué)的時候,回家的路上,突然下起了大雨,我們在路邊躲雨。這時一輛車經(jīng)過,停下來邀請我們上車。”
“那是一位豐神俊朗的公子,本來,以小姐的性格,絕不會上陌生人的車。但不知那次怎么了,竟然拉著我上車了。在車上,她跟那位公子相談甚歡,便因此結(jié)織,又約著見過幾次,從此陷入愛河……”
程茜茜其實聽過好幾個版本,關(guān)于她母親跟父王之間浪漫的愛情故事,就屬舒姨說的這個最平淡。
她又問,“父王當(dāng)時為何會去黎州?”
舒姨有些語塞,過了一會,才說道,“王爺是去黎州散心的。”
程茜茜沒再追問,其實她早就知道了,當(dāng)時是父王的第一任王妃去世了,才會到黎州散心。
她母親并不是父王的原配,程家雖然在黎州也算小有名氣的家族,但是遠遠夠不上一位皇子。
要不是父王鐵了心要娶她母親,頂住了包括皇爺爺在內(nèi)的多方面的巨大壓力,怎么會有她的出生?
事后,父王就接到一道旨意,離開皇城,來到了昭南。
這是一個明顯的信號,很多人都說,父王因此失去了繼承皇位的機會。
從此之后,她父王跟母親的傳奇愛情故事,就在民間廣為流傳,甚至衍生出好幾個版本。
程茜茜想著當(dāng)時的父王,為了愛情,不惜違抗皇命的豪情,目光漸漸變得堅定了起來。
這時,門外有人敲門,一名女侍進來了,說道,“殿下,客人都到齊,該動身了。”
“知道了。”
舒姨說了一句,放下手中的梳子,幫程茜茜將頭發(fā)挽好,對著鏡子打量了一會,見沒有問題,就用詢問的目光望向她。
“走吧。”
程茜茜站起身,她今天穿著一件紅色的宮廷長裙,上面有繁復(fù)的圖案與紋飾,華麗而不失端莊,正是屬于郡主的正式著裝,只有在正式的場合才會穿。
今天,正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之一。
她神情異常平靜,向外面走去。
舒姨跟在她身后,看著她酷似小姐的面孔,鼻子有些發(fā)酸,殿下終于長大了。
…………
“大家好,我是昭南電視臺記者江曉月,今天是茜茜郡主十八歲成年禮,這里就是宴會的現(xiàn)場,我將給大家?guī)淼谝皇知毤业挠跋褓Y料。”
一條無人的走廊上,一個二十來歲的女人雙手捧著一個包,對著自己的臉,一邊用很小的聲音說道。
“好了,我要進里面了。”
她將包提在手上,站直了身體,向外走去,不時調(diào)整手里的包的角度,一邊小聲說道,“那是包氏船行的包xx。”
“那是李氏地產(chǎn)的李x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