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搖頭道:“又來了,咱們就這么一個兒子,我在想今后咋培養(yǎng)。
父皇也不說給欣兒派個師父,請家教很貴的。”
盡量模仿前身的夫妻相處之道吧,也不知道能不能過關(guān)。
閻婉扭頭道“不派師父才好呢,太子都讓東宮那一群師父教成了啥模樣,冷血無情豬狗不如。
你也真是的,今天父皇問你的意思,你就那么輕輕地放過了太子,等他緩過了這口氣,還不把你再殺一回,你可真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
李泰笑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告訴你個秘密啊,你說父皇是怎么走到今天的?”
閻婉道“父皇天縱英才一代豪雄,走到今天不應(yīng)該嗎?”
“這話倒也不錯,可說到底秘訣不過八個字,要么不做、要做做絕!”
李泰眼中劃過一抹厲色“如果不能讓對手一擊致命,就得忍耐低調(diào),先茍后浪才是王道。
這筆賬我給李承乾記著,早晚要他連本帶利還回來。”
閻婉正待說話,丫鬟來報王府長史杜先生到。
閻婉只得無奈退下,李泰也批起了衣裳下地。
李泰宣布閉門閉門謝客,可杜楚客乃是魏王府長史,現(xiàn)任工部尚書,自己的頭號大將,他是不能不見的,在臥室接見也顯得親近。
不一會杜楚客進(jìn)房來,見禮后,杜楚客關(guān)切道“殿下竟如此大意,聽說了你遇刺,老夫愁得當(dāng)值出了好幾個岔子,還好殿下得天庇佑無恙而歸。
太子實在是狼子野心,殿下大病初愈,他怎么就敢……”
李泰端起熱茶喝了一口,煎茶的怪味兒刺得喉嚨發(fā)涌,他皺眉道“先生有心了,泰有母后在天之靈保佑,自然能夠逢兇化吉。
咱們凡事還得向前看,危機(jī)危機(jī),一旦挺過了危,也就迎來了機(jī)。
先生以為,我和太子之爭,有幾分成算?”
杜楚客想了想道“不太樂觀,殿下看似獨得陛下恩榮,但陛下并未給予殿下實差,哪怕籌建凌煙閣一事,殿下也只能收獲朝野人望,依舊不能算是實差。”
李泰笑道“哈哈,你看瞌睡遇到了枕頭,太子這不就給咱們送來了大禮。”
杜楚客疑惑道“此話怎講?”
“今天趁著太子出昏招的機(jī)會,我已經(jīng)建議父皇將太子圈禁一年,這一年便是咱們的機(jī)會。
既要埋頭發(fā)展勢力也要廣納強(qiáng)援,步步緊逼直到太子再度干出不可挽回的蠢事,到那個時候,神仙也救不了他。”
“殿下籌謀深遠(yuǎn)老夫嘆服,可要怎么才能蓄積實力?”
李泰反問道“先生以為咱們現(xiàn)在的短板是啥?”
杜楚客毫不猶豫道“兵權(quán)!朝政!
可這兩樣都不容易染指,兵權(quán)陛下絕不會容忍殿下染指,而朝政,老夫不過是工部尚書,恐怕……”
李泰大笑道“哈哈先生果然一針見血,咱們要努力的方向就是兩個目標(biāo)。
以前的確沒有機(jī)會,可太子已經(jīng)把機(jī)會送上來了,高句麗人就是那個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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