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時,李泰和程咬金面前各自放好了半斤裝的三大碗酒。
兩人煞氣騰騰盯著對方,強(qiáng)大的氣場在升華,眾紈绔也不喝酒全部湊在兩人身邊。
房遺愛吆喝道“兄弟們開賠了啊,小弟我坐莊,三碗酒賭程伯父和四哥誰先倒。
四哥賠率一賠八,程伯父賠率一賠五。
一百貫起注,買定離手,過時不候!”
李景仁挑刺道“要是平局都不倒咋整?”
尉遲寶奇罵道“豬腦子!
這酒跟燒刀子似的,剛才已經(jīng)整下去四小碗,再整三大碗下去
莫說四哥和程叔父,便是我爹來了也得倒!”
房遺愛生怕到手的鴨子飛了,趕緊道“景仁的話也有道理,若是平局便一賠一,我這個莊家兜底,成了吧?”
李景仁這才點(diǎn)了點(diǎn)頭,安心的分析起兩邊實力。
房遺愛怒視著李景仁,王八蛋險些壞老子好事。
高陽看得那么緊,抓緊機(jī)會創(chuàng)收一些外快,我容易嗎。
李泰怒道“房俊你個王八羔子,就這么不看好老子?”
程咬金大笑道“公道自在人心,局還未開勝負(fù)已分。
魏王,你就等著每天一頓搟面杖吧,哈哈哈哈……
房家后生好眼光,俺老程就買自個兒五百貫!”
程處默驚道“爹,你哪來的五百貫,娘不是……”
程咬金得意道“這是老子攢了大半年的私房,你們這群兔崽子嘴都嚴(yán)實些!
誰敢把這事跟你們娘泄露半個字,老子管殺不管埋!”
李泰樂了,馬上跟進(jìn)道“敞亮,程叔父都壓上了身家性命,咱也不能小氣。
我也買自個兒五百貫!”
紈绔們頓時來了興致,你兩百我三百的開始下注,就連李治也豪爽地買了五百貫。
柴令武最豪氣,一口氣買了程咬金八百貫。
遺憾的是沒有一個人買李泰,這貨一怒之下自個兒加注一千二百貫。
不爭饅頭爭口氣,男人就得對自己狠一點(diǎn)!
房遺愛笑得眉歪眼斜,發(fā)財了!
今天狠狠撈一筆,給高陽上交三成,剩下的錢足夠浪好久的。
眾人買定,李泰和程咬金也調(diào)整好狀態(tài),喧囂的別院一時落針可聞。
程咬金這回不敢大意,端起一大碗酒正色道“魏王請!”
李泰也擼起袖子端起酒,肅穆道“程叔父,請!”
大小兩個流氓死死盯著對方,氣勢攀升到極點(diǎn)。
明明是一場拼酒之戰(zhàn),眾人卻仿佛看到兩軍陣前金戈鐵馬往相來。
李景仁激動道“來了來了,我的二百五十貫吶。”
尉遲寶奇道“兩軍之爭只在毫厘,你看四哥的眉角有汗雙手微抖,還沒開打氣勢已然弱了三分,兇多吉少!”
李泰嘴角彎了彎,尉遲寶奇你個夯貨,老子這回記住你!
程咬金大喝道“干!”
李泰也高呼道“喝!”
二人出手如電仰起脖子舉碗就嘴……
“嘩”
兩片白光劃過,酒水同時從兩人耳畔潑到背后
李景仁和尉遲寶奇兩貨站在正后方搶頭條,頓時被澆個透心涼。
眾人石化了,李泰和程咬金驚訝地看著對方,異口同聲道“想不到你會這樣!”
空氣突然安靜了幾秒,李泰緩緩抱拳致敬道“酒場如戰(zhàn)場,所謂兵不厭詐,程叔父兵法純熟,小侄佩服。”
程咬金寂寞如雪捋須嘆道“長安城能得我兵法三分精髓者實在難得。
魏王小小年紀(jì)能有如此韜略,老夫甚是欣慰。”
說罷兩人惺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