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魏王這寫的狗屁不通的東西也敢叫詩,俺老程家詩書傳家,八歲寫的東西也比這個強!”
夭壽了,現場有幸第一時間看到此詩的長安群眾,個個比五十鰥夫再入洞房還亢奮。
傳說中夫妻恩愛如膠似漆的魏王,竟然如此明目張膽向別家小娘子示愛。
示愛就示愛,偏偏向程家小女示愛,想一想女版盧國公……
你個魏王長得濃眉大眼身寬體胖不娶二房,原來也是個悶騷的的貨色。
騷就騷了還那么變態,從八歲開始就暗戀人程家小女,這是人性的淪喪還是道德的滑坡?
魏王自小暗戀程家女,還親筆手書寫詩為證,八卦通過路邊社飛速傳遍長安城。
這一天,不論高門子弟還是流浪漢,全都吃上了魏王府和盧國公府的瓜,長安路邊社迎來了史上最高光時刻。
李泰宿醉未醒,渾然不知大難臨頭。
“王妃冷靜一些,昨夜酒宴到最后只有王爺和盧國公父子六人,王爺定是著了盧國公的道……”
“四嫂莫急,此事四哥既然瞞你多年,證明四嫂的威嚴足以震懾四哥,若非爛醉如泥,四哥斷然不會吐露心聲。
四哥醒來一定會繼續深藏秘密,家和萬事興,四嫂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
……
迷糊間李泰仿佛聽到了管家和李治的聲音,抬了抬沉重的眼皮……
“倉”
一道雪亮的寒光劈在床頭。
“噗”
橫刀砍斷了床簾支架,沉香木支架嘎嘎嘎倒落,轟隆一聲砸在地上。
李泰瞬間驚醒。
“李泰!!!
老娘跟你拼了!!!”
胖哥哥吃力地坐起,揉了揉眼睛看見了森寒的刀子,驚怒之下正要呵斥閻婉這個敗家娘們兒。
沒想到母老虎先發制人吼得他渾身哆嗦,李泰懵逼地看了看她背后的管家和李治。
李治擠眉弄眼意味深長,管家急得滿頭是汗聲音都在發顫“王爺您還是先避一回吧,老奴這回也幫不了您!”
“避啥避,老子不過昨晚喝酒斷片兒,可也用不著動刀動槍吧?”李泰憤怒地質問。
“趙五滾開!
九弟你也不是個好東西,拱你四嫂的火你還嫩了點。
滾去照顧好兕子和欣兒,遲得一時半刻我打斷你的腿!”閻婉氣場全開支走了兩個礙事的東西。
管家連滾帶爬一聲不吭遠離是非,李泰打個寒顫灰溜溜撤退,出了大門后這貨貼心地掩上了房門,然后蹲下身子輕飄飄藏到窗戶根。
這陣勢……李泰有點發虛,閻婉這是瘋了還是咱犯了天條?
閻婉吃人的眼光盯著他,緩緩抹著橫刀,一字一句道“八歲偷照鏡,長眉已能畫。
十歲去踏青,芙蓉作裙衩。
十二學彈箏,銀甲不曾卸。
十四藏六親,懸知猶未嫁。
十五泣春風,背面秋千下。
好文才,好心思,好詩!”
李泰頓時松了口氣,拍著心口道“嚇死個人了,夫人你大清早論詩就論詩,還提著刀子喊打喊殺,害得人家小心肝兒現在還撲通撲通地跳,調皮!”
閻婉一滯,她細細端詳這貨,似乎……昨晚的事已然忘得一干二凈?
她銀牙暗咬,驀然寒風化雨收起滿身煞氣道“對啊,我今兒一早聽得一首絕世好詩,忍不住要與夫君共品。”
李泰狐疑道“既是品詩,為何動刀?”
“你睡得死,用刀喚你醒得比較快。”
閻婉抱起橫刀若無其事。
李泰……
“夫君以為這首詩當如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