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老舅登上馬車揚長而去,李泰喃喃道“這特么一天天都叫什么事兒,為了大唐江山萬代,咱勞心勞力還得搭上五十萬貫。
雖說為了大唐封建主義建設添磚加瓦義不容辭,這價錢是不是變態了一些?
十多個億啊!”
老馮已經適應了護衛統領兼貼身保鏢的角色,聞言懵逼道“添啥瓦要五十萬貫?
王爺咱可不敢浪費,五十萬貫啊,就算把王府的瓦全部換成足赤金瓦也花不完吶……”
“瓦崗寨建博物館五十萬貫不夠花!”
李泰沒好氣地跨馬而去,老馮一頭霧水然后趕緊招呼護衛跟上,王爺最近越來越神神道道,可不敢觸他的霉頭。
跟老舅夸口痛快,回頭李泰就后悔了,不是因為五十萬貫難搞,而是因為這事兒接下來會抽調大量能工巧匠,那幾樣發明非大匠不能成,這事兒還是只能麻煩掌管將作監的老丈人閻立德。
一個兩個好辦,借用數十人就得好生與老丈人說道一番,不親自上門是搞不定的。
這些都不重要,主要是老丈人太牛逼,李泰不親自上門老頭子不會給他面子。
老閻是北周武帝宇文邕的外孫,論家世高貴無比,否則老李也不會讓李泰這塊心尖尖兒肉娶人家閨女。
老頭憑著家世,盡得宇文愷建筑學真傳,宇文愷死后,老閻便是當世建筑學家無可爭議的第一人。
這些年來老頭子主持修建了長安城重中之重的城墻和外廓,營建了李泰便宜爺爺李淵的獻陵,正在進行的昭陵工程同樣由老閻操刀。
已經提上規劃日程的翠微宮、玉華宮、華清宮,同樣由老閻設計規劃并總掌一切事宜……
建筑學的造詣已經足夠牛逼,老丈人畫畫的功夫同樣超凡入圣,與老弟閻立本同為當世頂尖畫家,后世畫家李嗣真評其畫作為畫中上品第三。
用這個時代的眼光看,老閻就是清貴中的清貴,世家中的清流。
他雖然貴為親王,可攤上這么一個牛逼的老丈人照樣沒轍。
閻婉彪,老丈人比閻婉還彪。
老頭不光藝術細菌滿頭發都是,家傳刀法同樣過硬,那可是一言不合敢跟程妖精過招的狠人,惹急了,老頭懟老李的功夫可不比魏征差。
泰山大人的戰力,王府上下知之甚深,老馮跟著李泰越走心里越沒底,這是……
我滴個天爺,王爺這是去王妃娘家呢!
老馮眼瞅著變了臉色,他緊磕馬腹攆上了李泰扯住逐月烏馬頭,鄭重道“王爺,這兩日您和王妃蜜里調油小日子過得好不暢快,沒事咱招惹閻令君干嘛?
不要忘了您在程家一夜未歸,和程家小女的婚事已經板上釘釘,仆雖然不知王爺如何哄好了王妃,可閻令君向來眼里不揉沙子,這個節骨眼兒上您上趕著沖進閻府……
聽仆一句勸,王爺您還年輕,有啥想不開咱回家睡一覺就好,找死不是您這般找法兒!”
老馮一番話語重心長情真意切,李泰心頭咯噔一跳。
不錯,老丈人可沒有閻婉好糊弄,那虎彪娘們兒經過沒日沒夜的征伐已經徹底降服,胖哥哥已經徹底奪回了家庭主導權。
可老丈人的道行高出閻婉幾個段位不止,要搞定老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這道難關又是邁不過的坎兒。
權衡之后,李泰拍著老馮肩膀道“老馮啊,我很欣慰你能夠站在咱們王府總體和諧,以及未來可持續發展的角度考慮問題,不過有的事不是你怕就能逃過去的。
泰山大人功力深厚,可王爺我也不是吃素的,這些天我苦練內功今非昔比,與老泰山一戰還是頗有信心的。
咱能夠讓王妃迷途知返,讓泰山大人幡然醒悟也不無可能,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嘛。”
老馮……
說話間閻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