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看著老馮熟練的把鎮(zhèn)遠將軍吊上木架,拎著從廚房摸出的剔骨尖刀行云流水的剝狗皮,動作嫻熟手法流暢,老張看得冷汗直流。
也沒聽說姑爺閑著沒事常吃狗肉啊,天殺的老馮這是剝了多少四腳畜生的皮,甚至……
打了個寒顫,老張識趣地趕緊吩咐人收拾了兇殺現(xiàn)場,然后對闔府家仆下達封口令,若有任何人敢在鎮(zhèn)遠將軍入了老爺五臟廟前走漏風聲,他老張管殺不管埋!
……
李泰喜滋滋地看著老馮收拾狗肉,他在廚房轉(zhuǎn)悠一圈后轟走了廚子,為了哄老閻開心博得老丈人出手,他豁出去了,這一鍋狗肉咱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沒辦法,想一想芙蓉苑經(jīng)開區(qū)的發(fā)展大計,整個區(qū)域的設(shè)計規(guī)劃必須由大唐頂尖的建筑學大咖出手,這個人選舍老閻不做第二人選。
因為程涵雅的事情老閻對自己念頭不太通達,想要老頭出手,這一頓大餐可不敢含糊。
在廚子懵逼的眼神中,李泰煞有介事地套上圍裙親自上陣。
待老馮將狗肉剁好后,鑒于鎮(zhèn)遠將軍巨大的體型,李泰把狗肉分成了三份。
他包好一份狗肉遞給管家,語重心長道“老張,這份牛犢子肉趁著新鮮,趕緊給王妃姐弟送回去。
看看你家少爺都瘦成了毛竹桿兒,我這個姐夫看著都難過,記得叮囑小斐牛肉大補,平日里等閑可吃不上今兒可得敞開了吃,剩一塊都是不給我面子!”
牛……犢子肉?
老張臉直抽抽,姑爺您這拉人下水的本事可太黑了!
看著老張興沖沖離去,李泰笑道“老馮,咱們動手整牛肉大餐,我主廚你來打下手。”
閻府廚子很有眼色地找出李泰要求的一切作料,然后默默退出了廚房。
李泰拎起菜刀奪奪奪一陣猛搞切好了蔥姜蒜,配好了陳皮、八角、桂皮、花椒等大料,又讓老馮將清河燒春拿來做料酒,作料配齊狗肉碼料,李泰又開始調(diào)制湯鍋鍋底。
老馮奇道“王爺,您這是折騰個啥呢?
狗肉嘛,亂燉不就行了,您還整一口銅盆,這是要開飯館還是咋的?”
“打牙祭都堵不上你的嘴,就鎮(zhèn)遠將軍那體格,咱們要一頓吃完不得多整幾個花樣?
喏,那堆紅燒,這一堆咱們吃湯鍋,配上兩壺清河燒春,那滋味給個活神仙也不換吶。
少廢話,趕緊生火燒鍋,泰山大人估摸著也該回府了,抓緊點時間,王爺我的生財大計可全指望著老爺子呢。”
唐朝的烹飪方式非常落后,不是清蒸就是燉煮,炒菜紅燒是宋朝以后的事,今兒為了五十萬貫,為了芙蓉苑開發(fā)區(qū),李泰決定親自動手給老丈人開洋葷。
有了這道提前幾百年問世的紅燒狗肉,就不信征服不了老頭子的胃!
……
大半個時辰后,因為老馮二把刀的燒火功夫,李泰和他自己都被熏得眼睛紅腫,好歹總算燒好了狗肉。
老馮一臉煙熏火燎吞著口水站在鐵鍋前,眼睛直愣愣地盯著紅酥軟爛的一大鍋紅燒狗肉,鼻子如同抽油煙機瘋狂翕動吸著狗肉香氣。
“王爺,咱好歹是吃慣了狗肉的老饕,可也沒有見過這種做法,這股子香味兒簡直要人老命!
感情王爺您還留著一手做狗肉的絕招,就憑這一手,宮中的御廚也趕不上您吶。
您從前整天捧著書,現(xiàn)在成天念叨那啥減肥,從來沒進過一天廚房,這一手廚藝咋練出來的?
把油燒熱了燙狗肉的做法,莫非是長安城新出的菜式?”
李泰舀上一罐狗肉遞給老馮道“這個叫炒菜,炒了以后再悶燉這個就是紅燒。
啥叫廚藝,能夠填飽肚子嘴上吃得過癮就是廚藝,這玩意兒沒上過手不重要,只要肯費心思琢磨,總比練刀法來得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