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測。
之前他沒想起來,是因為注意姬亦夏的容貌笑意,亦沒有去多觀察,現(xiàn)在明顯發(fā)現(xiàn)這‘東西’對他的態(tài)度令人惡心,這才因為注意而想起了那段被遺落到了某個角落的記憶。
“等燕國變成秦國,再來恭喜。”
那徐徐而出的靡靡之音動聽的令人迷醉,可卻不能忽視其中夾雜的陰涼之氣。
那種陰暗中吹來的涼風(fēng),帶著刺骨的寒意與黑暗氣息,讓姬亦夏瑰淡的眼眸幾不可見的縮了一下,細細的端量了秦瀾雪的神態(tài)片刻,隱隱有所觸動。
“你記起我了?”
這么一句突兀的話語頓時讓周圍的人神色一頓,眼帶狐疑的看看姬亦夏,又看看秦瀾雪。
就連楚云月也都神色莫名的看向了秦瀾雪,心中滿是猜疑,什么叫記起?……
一直在旁邊看戲的齊千櫻也眸光微愣,不過愣過之后更多的則是玩味的冷寒,一代霸主遇上了兇殘的病態(tài)魔鬼,其結(jié)果可想而知。
季君月同樣神色一頓,不過到?jīng)]有什么出乎意外的情緒起伏,畢竟第一眼見到姬亦夏的時候,她就覺得這人看秦瀾雪的眼神不對勁。
那種熟悉的仿似多年未見,有著太過難以言說的過去的情緒,盡管藏得深讓人難以探查,卻也足夠讓她警覺。
季君月唇邊的邪笑變得有些促狹,完全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秦瀾雪轉(zhuǎn)眸看到她臉上置身事外的趣味,澄澈的明湖中蕩漾而過一抹寵溺的色彩,帶著點妖惑瑰麗。
回眸看向姬亦夏的視線卻陰暗的讓人毛骨悚然,哪怕是姬亦夏,在那幽藍閃爍的眸光中,也慢慢遍體生寒起來。
“把朕當(dāng)成女人求娶,此等趣事想忘記都難。”
此話一出,瞬間令周圍的幾個皇帝目瞪口呆,一時間傻呆呆的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了。
這……秦皇啥意思?……
然而姬亦夏不僅沒有因此尷尬,那看向秦瀾雪的目光反而升騰起一股熱浪,不過只是一瞬便又消失的無影無蹤,安然若素的一笑。
“難為秦皇還記得童年之事,朕一直覺得遺憾,若秦皇是女子,這燕國的后宮就該有女主人了。”
這般直白露骨的言語聽在眾人的耳中就有著抹不掉的調(diào)戲之意,盡管姬亦夏這么說是發(fā)自內(nèi)心,而非挑逗捉弄。
“遺憾致死也是不錯的死法。”秦瀾雪面無表情的看著姬亦夏,說出的話卻能噎死人。
可盡管他面無表情,但那張臉仍舊清絕靡麗,美得令人窒息。
姬亦夏微微一愣,顯然沒想到秦瀾雪會接這么一句話,之前他覺得這人少言寡語,高冷的令人發(fā)指,現(xiàn)在這人開口說話了,他又突然覺得,哪怕不說話的時候太過高冷,可與說話時一對比,還是高冷時候的模樣更討人喜歡……
最后的最后,各國皇帝滿頭霧水又驚疑不定的散開了,季君月和秦瀾雪直接回了龍車里,龍車出發(fā)返回燕宮。
下午關(guān)于第二場交流賽是在宮中舉行,所以眾人全都從獵場返回了皇宮,開始做準(zhǔn)備。
龍車上,漆黑的紗幔之中,季君月躺靠在柔軟的狐裘地毯上,不但不覺悶熱,反而還能感覺到陣陣舒爽的涼意。
因為龍車下是個冰庫,放了很多冰塊,讓整個龍車內(nèi)都透著涼意,在這悶熱的夏日讓人只想躲在里面不出去。
一只手杵著側(cè)臉,季君月愜意的橫呈在地毯上趣味的睨著對面看奏折的秦瀾雪。
“阿雪不想跟我說點什么?”
秦瀾雪聞言,放下了手中的奏折,側(cè)眸看向季君月,眼底閃過一抹笑意:“阿君是在吃醋?”
季君月挑眉,淫淫一笑:“所以阿雪打算怎么安撫我嫉妒的心?”
秦瀾雪唇邊靡麗璀璨的笑意蔓延,身影一閃,下一刻就出現(xiàn)在了季君月的上方,整個人將她完全籠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