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珂“嗯”了一聲,隨后安撫道“世家大族多看重這些,咱們既然已經分出來另立門戶,自家孩子的去向,自然要由自己做主,夫人不必擔心。”
然后才想起夫人怎么會想到這些,不由得詫異,問道“夫人怎的忽然問出這個句話?”
姜夫人面色一垮,說道“早間你們離開不久,大嫂和三弟妹帶著三個侄女來了……”
夏珂聽姜夫人把老宅幾人造訪的前后說了一遍,很是愣了一會兒,才失笑問道“宴清果真如此說的?”
見姜夫人點頭,很有些暢快,“沒想到女兒如此急智、且伶牙俐齒。有了這一出,想來父親那心思也就淡了。”
他家女兒只不過讀了三個月書,就如此不遜。如果真到了學有所成的地步,名聲在外,還有誰能管的了她?
若那時再讓女兒鬧出事端,夏家丟的人可遠比收到的好處多。
夏宴清本來打算,在當朝四品大員府上,好好享受一下“官二代”的美好生活。結果,回家第二天就被李夫人等人攪了興致。
她一個現代人,沒那么多世家大族、名聲什么的想法。所以根本沒注意孫氏臨走時說的那番話有什么深意。
老爸和兩個哥哥從老宅回來,沒說幾句話,她和夏梓希三個就被姜夫人趕出來,不讓她聽他們夫妻密談。
只是,夏梓希和夏梓堂莫名其妙的說了好多話安慰她,是個什么意思?
兩人反復對她說不要擔心,凡事都有父兄頂著。父兄一定讓她過得開心,一定會給她找到合心意的婆家。
真的很莫名其妙吧……夏宴清一頭霧水。
就在這日晚間,夏珂夫婦找她去雍合院說話。
進門見禮之后,她就被姜夫人拉著手坐在矮塌上,倒是夏珂,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姜夫人把一疊山楂糕和糖漬梅子推近她,說道“你父親有話和你說。”
夏宴清點頭,“嗯,父親有話請講。”有話趕緊說,早死早超生。這一天,哪兒哪兒看著都不太對勁,大官兒家里的日子會過的這么辛苦嗎?
夏珂見她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不覺莞爾,“沒什么大事,只是問問你,你那個打算用來做助手的白先生,可否立即擔起掌柜的職責?
“啊?”夏宴清愣了愣,果真有事?她的咸魚生活還沒體驗,這是要強行結束了啊。
她立即就惆悵了,這特么……到底是人品的問題、還是命不好啊!
“怎么回事啊,爹?不是還得招幾個燒窯師傅和伙計才能開工嗎?這么著急,可是發生了什么事情?”夏宴清問道。
“不算什么事……”夏大學士是長輩,是他的父親,夏珂還真有些難以啟齒。
姜夫人見夏宴清滿臉寫著疑問,而丈夫又為難,忙救場道“是這樣,今日你三嬸娘臨走時,不是說了幾句話嗎?”
“是啊。”夏宴清不解,那兩句話怎么了?不過就是譏諷她年紀大了,沒有可塑性。隨她去說好了,又不會少點什么。
姜夫人解釋“你父親和二哥擔心,若你祖父起意,把你當才女培養……嗯,就是要你做一個高高在上的節烈才女……這個,咱們是接受不了的。”
夏宴清瞬間瞪大了眼睛,狗屁的節烈,她好端端,要什么節烈啊?她有幾斤幾兩,她自己清楚的很,還才女?想什么呢?
她也明白了,為啥夏梓希兩個像腦殘一樣,不知所謂的絮叨個沒完沒了。
只怕姜夫人現在說的話也在避重就輕,很可能夏大學士已經透出風頭了吧?只是,姜夫人怕她因此惱恨夏大學士,所以才把事情的由頭落在孫氏身上。
姜夫人見她半晌不言,便有些著急,生怕她年輕不懂事,貪戀那些虛名,再犯一次被老宅堂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