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僵局了,不但喬掌柜擔心邵毅等人會再來鬧事。圍觀的人,大部分也有這樣的猜測。
不至于吧?這得有多大的仇,才這么執著?
不單單喬掌柜和圍觀眾人詫異,得到尚品居小二報信兒,已經趕來的成郡王府管事同樣不解。
這位管事來了之后,沒急于進去解決事端,而是先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整個聽了一遍。
聽過之后,只略作思量,自知這不是自己能解決的,直接打馬回府了。
邵毅日常尋釁的,都是各府權貴子弟,除了襄郡王府,還沒和那個宗室對上過。但他既然不懼襄郡王府,想來若誠心和成郡王府作對,也不會有多大懼意。
看目前的情形,邵毅已經鐵了心找尚品居麻煩。
這位管事很有自知之明,也就不浪費時間,直接打馬回府,把事情報與芷容縣主。
芷容一聽就怒了“你們都是干什么吃的?報關啊!拿王府的帖子讓順天府衙拿人,先把人抓進去,解了眼前的危局,明日再找兵馬司指揮使和宗人府。他一個無名無份、連宗族都沒有的外室子,難道還能一手遮天了不成?”
管事想了想,也未嘗不可,雖然順天府以往對邵毅放任自流,可若是用郡王府的帖子辦事,說不定也成。
他這里剛躬身應下,外面就傳來成郡王的喝止聲。
成郡王應聲而入,沖著行禮的芷容縣主和管事擺擺手,示意免禮,竟自在上位坐下。
又把廳中的丫鬟婆子遣退,才皺眉說道“怎么這么沉不住氣?邵毅能在遍地權貴的京城橫行這么多年,又豈是哪家王府的一張帖子能解決的。”
何況,邵毅不是辦差期間假公濟私,找的哪門子的兵馬司?
順天府衙門就更不用說了,若衙門出面,沒人看到上菜的過程,誰來作證說公道話?
事情越拖,對尚品居的生意和成郡王府的低調名聲也越不利。
唉,女孩子經見的事情少,還得多歷練才行。
“那怎么辦?難道還真給他十萬兩銀子不成?被他這么攪鬧,尚品居還怎么做生意?”芷容說著話,又恨恨的咬牙,低聲罵道,“這條瘋狗,咱家和他素無交集,怎么就被他咬上了?”
芷容氣得臉都白了,她接手尚品居才兩個月,就出了這等事,這不是擺明了讓她難看,說她不能勝任嗎?
怎么被邵毅咬上這事兒,成郡王也想不明白。
他做事一向謙和低調,約束下人也是如此。至于兒子,才十歲出頭的年紀,更是不會惹到那煞星。
“我去瞧瞧怎么回事吧。”成郡王說道。
芷容立即就急了,“那怎么成?父王是什么身份,憑他也配?”
成郡王安撫道“來日方長,勿要因此影響了大事。事成之后,收拾這么一個毫無根基的外室子還不容易。那時,由著你處置他。”
成郡王想了好半天,他長子年幼,邵毅一定不買其他人的賬,除了他自己出面,別無他法。
自己好歹也是一介郡王,算起來還是邵毅的長輩。若那小雜種連他的面子也不給,他就直接質問到皇帝跟前,看皇帝怎么給他解釋。
這么來來回回幾次,待到成郡王做到尚品居天字一號雅間,別家酒樓已經開始準備接待晚餐的食客了。
而一向生意興隆的尚品居,從里到外依然亂糟糟一片。近兩個時辰的喧鬧,不但紈绔和尚品居的掌柜伙計疲憊,連看熱鬧的人也換了好幾撥。
人雖換了,可熱度絲毫未減,甚至還有上升的趨勢。
甲魚湯里泡了只死老鼠的話題,已經變成每道菜品都有不潔之物,據說這是尚品居菜品味道獨特的原因所在。
只是今日忘了把提味的老鼠撈出去,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