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夏宴清坐在馬車里,夏梓堂騎馬隨行,兩人不方便說話。
一到家,夏宴清就接受了一家人的嚴肅問詢。
姜夫人直言責備她太冒失,不應該和第一次見面的男子單獨說話。
夏宴清低頭翻白眼,這話說的,好像第二次、第三次見面的男子就可以隨便聊了似得。
兩個嫂嫂雖然在旁勸解姜夫人,但那話里的意思,也是在勸她,這次就這樣了,但堅決不能有下次。
這些倒是無所謂,反正被念叨幾句又不會少塊肉,夏宴清滿口答應。
大概是她態度良好,姜夫人覺得女兒是個好的,此事不妥,都是因為兒子沒把女兒看護好,轉而把矛頭指向夏梓堂。
夏梓堂是兒子,而且從小頑劣,皮糙肉厚的,姜夫人一點兒沒給留面子,直接開口就好一番責備,直言他不靠譜,以后不能把妹妹交給他帶。
額,這么嚴重嗎?夏宴清聽得直咧嘴。
若以后不能跟著四哥外出,換做二哥的話,二哥那九十九道彎兒的腸子,哪里能由著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那一定是夏梓希覺得怎樣合適,她怎樣照著辦。
這可不成,她正待做些辯解,夏梓堂藏在身側的手連連沖她擺動。
再看夏梓堂面上,一臉的虛心受教,比她還懂事痛悔的神色,哪里能看出他還有小動作。
好吧,若夏梓堂這么容易被管教,估計也就不是現在的他了。
夏珂和夏梓希回來,聽聞夏宴清和邵毅合作,就不是姜夫人婆媳那種沒內容的埋怨了。
夏珂直接皺眉“你有這樣的想法,怎么不早些對父兄說明?你這計劃,如此針對賞菊宴上對你發難的女子,待到你預計的琉璃價格大降,豈不是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你身上?”
原本打算聽一番訓斥的夏宴清很有些錯愕兼不適應,古代老爸這話說的,一點兒沒責怪她做這件事本身不對,而只是說她沒把計劃說出來,大家一起想辦法。
意外之喜啊。
她連忙解釋“父親,我給邵毅了七個人名,其中有兩個自小和芷容縣主交好,如今也很親厚。只因才情不佳,所以從未參加過賞菊宴。就算有人追究,也會認為有人針對芷容縣主,應該不會疑心到我身上。”
這番解釋,讓夏珂和夏梓希大感意外。
夏梓希笑道“沒想到小妹年紀輕,謀劃事情卻是老道?!敝暗奶掌魃饩妥龅镁?,此事亦然。
說著,又轉向夏梓堂“阿堂,你明日找邵毅再說說,再添兩個不相干的人吧。京城里,為富不仁的富豪之家很有幾個,再選兩個講究面子裝扮,舍得在這上面花銀子的?!?
夏梓堂連忙應下。
父子三人又把這檔子事兒前后斟酌一番,感覺沒什么疏漏了,夏珂才又面色嚴肅的叮囑夏宴清“你是個思慮縝密的孩子,但一人之力終究有限,以后此等事情,一定要和父兄母親商量之后,再做打算。你可明白?”?
“明白,明白?!毕难缜逡坏暤拇饝?,這次沒敢有絲毫敷衍。
她解釋道“這事兒不是不好辦嗎?因想著二哥四哥不善于做這種事情,我一直都在猶豫,要不要這么做。今日見到邵毅和他那友人,想著他們接觸的人雜,應該有門路,才臨時起意,絕不是有意瞞著父母和兄長。”
她的運氣是真不錯。她這么算計賞菊宴上的人,只是為了替自己出口氣。
不論父親、母親還是哥哥,所說的,都是怕她栽在這件事情上,沒一個為了家族和名聲,讓她忍氣吞聲的。
…………
經過工匠們一個多月的緊張勞作,進入十一月,四只琉璃盞部切割打磨成琉璃晶鉆和各種形狀的鑲嵌片。
對照著首飾圖樣,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