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泰銀樓第一批琉璃首飾定價到底是怎么回事,誰也說不清楚。
倒是有人找去清韻齋問過,掌柜給出的解釋是,第一批琉璃制作耗費了很多珍貴材料,所以定價才會很高。
之后,東家又組織人,經(jīng)過多方燒制試驗,最終確定了燒制方子和方法,才把制作成本降了下來。
無論這個解釋是不是真實情況,但自家花了冤枉銀子卻是事實。
江王妃咬了咬牙,還是答應下來“行吧,先讓秋容多來我這里轉(zhuǎn)轉(zhuǎn),我再尋機會找六皇嬸商量此事。”
她說的六皇嬸是榮老王妃,老榮王是皇帝的叔父輩,如今掌管著宗室事務。
由榮老王妃出面,關心一下流落在外的皇家血脈,很正常、也很分內(nèi)。
至于邵毅是否愿意,那根本就不需要考慮。
有掌管宗室的老王爺替他操心親事,他和他那個娘邵秀兒,那是燒香拜佛也求不來的好事,哪里還有不答應的道理?
而江王妃這里,只要借口菁華郡主和黃秋容關系甚好,王妃偶然發(fā)現(xiàn),黃秋容路遇邵毅時,眼中隱有傾慕。
于是,江王妃就想到了邵毅身世可憐,黃秋容又是個德容具備的女孩子,便起了玉成此事的心思。
一切順理成章。
襄親王妃見江王妃終于答應,也放松了心情。要不是她和邵毅、邵秀兒仇深似海,這事兒不能出面,她也不愿意用玻璃生意來引誘江王妃。不管怎么說,以后的玻璃生意就是襄郡王府的了,讓出去的都是她家銀子。
“行了,那就煩惱七弟妹了。七弟妹放心,此事辦成,不但能幫菁華出氣,于江王府也是有百利而無一害。我之前的許諾絕不會食言。”
這番話說的姜王妃心中升起些期待,皇室也只是第一代、第二代有些尊貴熱鬧,傳三代之后,其實就不剩什么了。
趁著如今有余力,多攢些家業(yè)留給兒孫總是沒錯的。
“行,我會傾盡力促成這檔子事兒。只是,六嫂一定得記著您答應江王府的事情。”雖然只是玻璃作坊、琉璃作坊的半成利,但夏家玻璃行那是多大的生意?聽說好幾個州郡都有涉及,半成,足夠了。
襄親王妃拍了拍江王妃的手,笑道“七弟妹放心好了,除了玻璃行和琉璃行的分紅,以后江王妃若有事,別說是秋容,就是我這里,也會盡力幫忙,決不食言。”
襄親王妃辦妥了這檔子事兒,連今日清韻齋和清韻玻璃行新出品的玻璃物件大賣,都不覺得心情陰郁了。
夏家女不是有本事嗎?盡情施展好了,她最好多想出一些賺錢的新點子、新物件。
以后黃秋容嫁給邵毅,以另一個東家的身份和夏家女交好,參與玻璃行的生意,她就能掌握足夠多的方子。
不久的將來,所有這些賺錢的生意,就是她襄郡王府的了。
據(jù)說邵毅只在玻璃行占了一成半的股,如果沒人挑唆,他可能覺得不用花費心力物力,能有一成半的分紅很不錯了。
但只要黃秋容有本事,枕邊風吹的好,邵毅就會明白,夏家生意憑他邵毅這個混不吝的主幫忙撐著,若不然,她家的玻璃和琉璃生意根本就開不下去。
從這個角度來看,邵毅就是分七成,那也是說得過去的。
這若是讓邵毅和夏家女因此生了嫌隙,夏家買賣不黃,那才叫怪呢。
襄親王妃心滿意足的和江王妃告別,坐上馬車,心里一片安寧。她煎熬了這么多年,終于等到了機會。
而且是勝之局。
只要黃秋容能把邵秀兒弄死,能把邵毅參股的生意攪黃了。
到那時,再把黃秋容對邵秀兒、對邵家、對玻璃生意的所作所為,告知邵毅。如此大仇,邵毅怎么會忍?那個賤種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