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喬夫人雖然得了公婆和丈夫的指示,來夏家和姜夫人攀交情,替太師府謀求這門親事。
但是從喬夫人本心來講,卻并不看好夏家這位和離婦。不單單因為她的和離婦、和她的經商身份,還有她對夏晏清的印象。
夏晏清給她的印象,還停留在兩年前,夏家剛把她找回來時,帶她參加的幾次宴會的階段。
有那種印象打底,除去她能做生意賺銀子之外,其他幾乎沒有一點可取之處。
但今日一見,足以顛覆喬夫人之前的所有觀感。從外觀和儀態、言行來看,她以為的夏家女子之前的唯一的優點—賺錢,這時看來,反倒成了缺點,那銅臭氣,影響了她高華的名門氣質。
她這里一邊和姜夫人寒暄,一邊在心里轉著各種念頭。而張尚書府的孫媳陳氏已經上前和夏晏清見禮。
夏晏清那很公式化的微笑和客套并沒有勸退陳氏。
“真沒想到,夏姐姐只是在兩年多的時間,就做了那許多的大事呢。說起來,咱們最早接觸是我出嫁那日吧?夏姐姐還記得不?”陳氏和夏晏清站在一起,看起來打算陪著她一起迎接客人了。
夏晏清卻被陳氏問的很是汗了一把,她倒是記得有數的幾次參加宴會,其中一次就是參加張尚書府娶孫媳的喜宴。
但是,那能算和這位陳大奶奶接觸過了?
“陳大奶奶記性真好呢。”夏晏清笑著敷衍。
陳氏訝異“夏姐姐不是不記得吧?那日發生的事情,我可一直都記著呢。”
“什么?”夏晏清的禮儀笑容有了些變化。很不明白,那天發生了什么,能讓這位當日的新婦記得這么清楚?
陳氏見夏晏清的確沒明白,側臉湊近她,低聲說道“夏姐姐真的不記得了啊?那是你家兄長和邵公子不打不相識的開始啊,那日,他們打的那叫一個熱鬧,差點兒把整個喜宴的桌子都掀了……”
陳氏停住,看向夏晏清,那意思就是問記起來了嗎?
夏晏清狂汗,她當然記得,只是沒聯系到陳氏出嫁這件事上而已,
于是連連點頭“抱歉了哈,給陳大奶奶添麻煩了。”
陳氏看看身邊都是她們兩人的丫鬟,便也沒很多顧忌,笑著說道“有什么抱歉的,聽說當時熱鬧的很呢,我家七弟也參與其中,個個打的鼻青臉腫、衣衫不整,場面極是精彩。”
額,再次汗……夏晏清無語中。這位是典型的看熱鬧不嫌事大吧?問題是,這位大姐,那是你成親的喜宴知道不?
陳氏繼續“我當日不知夏姐姐也去道喜,可惜了,若早早結交夏姐姐,也不至于等到姐姐風光的時候,我等只能干巴巴的在遠處瞧著羨慕,卻沒機會近前。”
面對如此熱絡,貌似還很坦誠的搭訕,夏晏清還真不好繼續用職業禮儀來應對了。
“陳大奶奶過獎了,不過是閑來無事,找點兒事情做做。做生意的人,哪有什么風光可言?”
陳氏擺手“夏姐姐這可是過謙了,做生意做到這種程度,已經不能用常理來論,羨慕你的人多著呢。還有,夏姐姐不用這么生分,姐姐大我一歲,以后叫我瑾儀就行。這個,不會太高攀姐姐吧?”
夏晏清“……好吧。”總不能真的說人家高攀。
一旁的喬夫人已經和姜夫人寒暄完畢,帶著侄女劉婧和陳瑾儀的婆婆趙夫人一起,在花廳的上位落座。
這些來賓,不論是為了攀交情、指望著和夏家結親,還是因為和姜夫人交好前來赴宴,這時看到陳瑾儀和夏晏清真聊了起來,很是詫異了一把。
說起來,他們身邊也是帶著兒媳和女兒的,但也就是幾句客套話,就在夏晏清面前敗下陣來。
其中不是沒有硬套交情找話的,可是,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