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夏梓堂離開窯場,說過要和邵毅切磋。他晚間回來,下巴上青了一塊,姜夫人詢問他是否有個人起沖突,他解釋,是和同僚切磋所致。
這就是說,兩人當真切磋了。
可現在看邵毅,啥事兒都沒有的樣子。
夏梓堂那是自小拼著挨板子,硬是不好好讀書,也要跟人學功夫的。這方面邵毅就差多了,他那兩下子,只是為了和京城紈绔打王八拳,學了些花拳繡腿,積攢了些許經驗而已。
難不成夏梓堂升官之后頹廢了,竟是連邵毅也打不過?
夏晏清這兒轉著念頭,車窗簾就放晚了些,正巧被兩人看過來,夏梓希很是被夏晏清那詫異的眼神兒刺激了一下。
在馬車前站定,夏梓堂很沒好氣的說道“你四哥我下手有分寸,指哪兒才會打哪兒。這小子那王八拳,著急了就胡輪一氣,著實欠操練。”
一旁的邵毅聞言,立即就苦了臉,難道夏梓堂只是被自家妹妹看那一眼,自己又得被迫和他再次切磋?
夏晏清連忙賠笑“我就說嘛,四哥這么厲害,斷不會落下風的,所以才不敢相信。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先進去了。”
不等夏梓堂再說話,連忙把車簾子放下,督促車夫往二門去了。
看著夏晏清的馬車離開,夏梓堂和邵毅把韁繩交給跟上來的小廝。
夏梓堂一邊走,一邊說道“男女有別,知道不?就不應該讓你和我家晏清見面。”
這個可不行,這兩天一直伏低做小的邵毅,一個沒忍住,低聲道“晏清這樣的性子,四哥想把她嫁給一個從未謀面、不了解品行的男子,她能答應嗎?”
夏梓堂立即攥起拳頭,在邵毅面前晃了一下“你小子還敢說!誰說我家晏清一定要……”
說到這里,覺著接下來的話不能出口,連忙打住,四下看看,見身后跟著的只有倚風和修遠,這才略放了心,警告道“我家晏清也是能隨便說的嗎?說話小心些,不然我揍你。”
邵毅把頭扭向一旁,暗暗地撇嘴。
他是看出來了,夏梓堂不敢惹他家晏清,剛被晏清那眼神打擊了,然后跑他這里來找場子。
哼哼!等他把媳婦娶回家,以后他也是有靠山的人了。夏梓堂要是再敢對他動拳腳,他就回去告訴媳婦,讓媳婦給他做主。
現在的退讓是短暫的,他忍……
夏梓堂見他半天不吱聲,很是挑釁的問道“想什么呢?你若是不服氣,咱們可以再切磋一場?”
邵毅把頭轉回來,語氣很誠懇“沒想什么啊,哪里有不服氣嘛。四哥又不是不知道,小弟一向對四哥服氣的緊。”
“真的?”夏梓堂很是懷疑,他剛才分明感覺氣場嚴重不對。
“真的。”等著日后媳婦幫忙找場子的邵毅,回答的依然誠懇。
晚飯前,邵毅把今天皇帝找他所說的事情,給夏珂說了一遍,同時也說明了他此來的目的。
“小侄府里人手不足,希望伯父能從府中挑幾個信得過的,幫忙小侄撐一撐烏金石礦區的開采事宜。”
夏珂是分家出來的,雖然已經分出來近三十年,可是和真正有根基的大族相比,家世其實和邵家差不多,也是單薄的。
之前,夏晏清拓展玻璃生意,夏家和邵毅都有從府邸抽調管事,前往平陽郡和西北、西南等地開辦玻璃行。
如今再抽管事,只能從田莊找可用的人了。
“從田莊上調管事吧,你府上和田莊有得用的年輕人也可以抽出來,和夏家管事共同把開采烏金石事項支撐起來。兩家人一起做事,相互也有個牽絆。”夏珂說道。
他見邵毅似乎想說什么,制止道“這不是咱們兩府是否信任的問題,把人派往很遠的地方,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