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毅被丁博昌問得很是郁悶了一下,狠狠瞪他一眼,說道“想什么呢?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懂不懂?我是做那種事的人嗎?以后烏金石就是朝廷的管制之物,不允許私家開采。要不然,別說四萬兩,給我四十萬兩銀子,那片地我都不賣。”
“真的?真的嗎?”展七的眼睛賊亮,隨即就開始遺憾,“可惜了啊,怎么朝廷這么快就插手了?若是這東西讓你多挖幾年,你豈不是能賺好幾個四萬兩?”
“說的就是啊,虧大了。”邵毅一臉的悵然,真心的。
雖然之前已經做了充足的心理準備,但是,如果能讓他多開采幾年,也是好的。
照著她家晏清的估算,絕對能賺老大一筆銀子。這片地也就更值錢了,四萬兩銀子的價碼,那個時候,怕是皇帝也不好意思張口。
惆悵啊,這東西,居然比做玻璃還來錢快,這事兒是真的虧。
幾人遺憾的遺憾,嘖舌的嘖舌,這個過程中,程幼珽和喬其雄也先后到了。
客人到齊,門外候著的伙計問了一聲,便開始傳菜。
菜是一家點好的,早準備好的六個涼菜和兩壺酒先端上來。
邵毅幾個聚在一起,向來不講什么排場。雖然幾人的小廝都候在屋里,卻存在感很低的站在一旁,并不上前伺候。
邵毅拿起酒壺,先給哥幾個把酒斟滿,幾人都扶了酒杯,等他接下來說話。
通常情況下,他們聚一起喝酒,有提前兩天就約好了的,也有忽然幾人遇到一起,一時興起,再把其余人也招呼來的。
但今天明顯不是。
邵毅今天在工部和戶部辦過文書,這幾人都是大家子弟,只從各級官員的議論中就知道,他雖然順利把相關文書辦下來了,但接下來面臨的狀況卻不好。
那幾份文書,只能保證正常情況下,朝廷和當地官府不找他麻煩,至于別的幫扶或者看護,卻是沒有的。
邵毅這時急著把他們找來,必然是有事商量的。
邵毅把酒壺放下,端起酒杯和眾人碰了一下,并不喝干,只抿了一小口,這才把他要說的事情娓娓道來。
“今天我去工部和戶部辦的事,你們幾個都知道了吧?把你們找來,是想請你們幫個忙?!?
其他幾人都知道,今天聚在這里是談事情,并非為了暢飲,也都小小抿了一口。
展七當先說道“咱們哥幾個相交十年有余,還用說什么幫不幫忙?只要兄弟能做到,承安你盡管說?!?
“是啊,自家兄弟,大家一起想辦法。”眾人紛紛附和。
邵毅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我之前想著,只需你們撥幾個使喚的動的管事給我,幫忙打理東溪那邊的事務??山袢諑追菸臅k下來,若是只有我府里的人,加上你們幫襯,這許多事情,怕是拿不下來?!?
“那怎么辦?”這幾人都是有點傻眼,只要是他們使喚得動的人,全部給邵毅都行。若是這樣也做不來,難道雇外人嗎?
“你先說說都有什么事兒吧?”程幼珽說道。
他們都在朝廷做事,雖然官職低微,但該知道的事情還是能第一時間知道的。
就像今天熱議的烏金石礦的事,幾乎盡人皆知,他們自然也不例外。
朝廷的文書已經下了,相關部門的態度很明顯,朝廷各部門各官員的議論風向也對邵毅不利。
若是邵毅想讓他們在各自的職位上尋便利……那就只能托關系,或者送些財物,試試看能否找幾個底下辦事的小吏給些便利。至于其他的,估計很難……
邵毅卻不再說需要幫忙的事,轉而說起東溪地區和運輸路途周邊的現狀,還有以后的發展前景。
這些公子哥兒都不是經商的,沒那份抓住一切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