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酒樓的外面,城主攜王八之氣而來,街上的小攤位都被他周身鼓蕩的狂風給吹得七零八落,街面之上早已空無一人,此城之上的空中亦是風云激蕩電閃雷鳴。
酒樓里的其他修士更是早已躲在角落里瑟瑟發抖,就像是大海之中漩渦里失去控制的小船,即便是隨時都會被激流撕得粉碎,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那城主以更加威嚴更加不可抗拒的音波籠罩了酒樓,似是來自天穹的不可承受的壓迫感讓角落里的數名修士瞬間暴斃當場。
那聲音說道:“幾個區區的法圣之境也敢來此處撒野,哦,竟然還有一個沒有修為的,哈哈哈哈,就讓你們這些螻蟻看看,什么才是天威不可犯顏,哈哈哈哈,我看今后哪個鼠輩還敢口出狂言!”
王虛起身,一個瞬移到了那城主的面前。
王虛這一動,便擊破了那城主的所有術法,濃云散盡囂聲湮滅,換來了一個清平人間。
“我讓你裝,讓你裝,讓你裝——”
王虛拎起那城主的一條腿,左手換右手,急速的掄起摔打,把地面的石磚都砸成了碎塊,向著四周激射而出。
那城主完全失去了行動的能力,他已經被一股強大到不可抗拒的力道鎖住了全身的經脈,就算是想反抗也是有心無力了,只能任由人家盡情而又暢快的發泄著。
悠悠,狐妹,死神,三人站在酒樓門口,張著大嘴巴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繼而換上了滿是崇拜的眼神,果然是邪神啊,邪得確實有點出人意料啊。
街邊的門窗里紛紛露出了禁不住好奇想要一探究竟的腦袋,他們小心翼翼而又滿懷欣喜的觀看著這一生都難得一見的奇異場面,他們堅信,這個牛逼一定可以作為一份寶貴的遺產,讓子子孫孫繼續的吹下去。
飛射出去的一個石塊,飛進了一個窗口,一個儒生條件反射的用二指接住了它,儒生心有余悸的將石塊化作齏粉飄落,而后露出了興奮的笑容,重重的吐出了兩個字:“痛快!”
王虛把那城主以一個優美的拋物線拋出了城去,隨后發出了一個意猶未盡的聲音,在天穹和地面之間回蕩:“別讓我再看見你,見你一次就打你一次。”
那城主飛出城之后,在地面砸出了一個深深的大坑,他驚疑的發現自己能夠行動了,于是也不顧灰頭土臉的就爬了起來,但是讓他肝腸寸斷的是,他的修為已經降到了隱圣之境,一下就從萬人敬仰的頂端跌落到了平常人都視而不見的塵埃里。
他也來不及悲傷,眼下逃命要緊,于是就朝著一個熟悉的方向拼勁吃奶的力氣逃出了星島。
經此巨變,城里的一些修士急急忙忙的帶著家眷悄悄的離城而去,他們怕再待下去,后果可能要比城主的遭遇更加的悲慘。
死神:“小二哥,上菜!”
小二哥又驚又喜又惴惴不安的走了過來說道:“好的。”
街上的人們暗喜著興奮著,假裝漫不經心的恢復了正常的生活。
酒樓里的修士也假裝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小心翼翼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我說今天天氣真好,我等當痛飲此杯!”
“就是,今天的天氣就是好,來來!”
“來來來,干了!”
“干了!”
“干了!”
王虛幾人吃完準備付賬的時候,小二哥加了小心的走過來說道:“諸位貴客,我們掌柜說了,這一頓他請了,幾位貴客可以免單。”
死神:“看不起咱們是不是,拿著!”
小二哥:“這,這,這——”
死神強自把幾塊靈石塞到了小二哥的手上,嚇得小二哥都有點魂不附體了。
死神也不加理會,快步追上了王虛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