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不知道的是,王虛已經修煉到了道身合一的境界,自然就是他,他就是自然。
他已經身通無極,萬法皆由他隨心而取,可隱亦可狂,可匿亦可張。
這種境界,是少年無法想象的,就算是少年的師傅,也只能仰望。
若不是王虛不了解這個世界,若不是他求知心切,這種境界的修者,他們是無緣見到的。
少年雖然困惑,但他也徹底的認清了現在的局勢。
這個儒者沒有惡意,而且自己完全不是人家的對手,送人頭的事情他是萬萬不會做的。
在看師弟們的情形,分明就是力脫而致,完全是累的了。
既然一切都是誤會,那就沒必要吧氣氛搞得那么尷尬了,于是開口說道:“大叔,可是武者?”
大叔?武者?王虛有點懵了,武者還好解釋,只是這大叔的稱呼?真的很容易就能被看出來嗎,自己長得好像也沒那么著急吧。
看到王虛皺眉頭,少年覺得要么是這位大叔不懂幽默,要么就是自己的這個幽默表現,一點也不好笑。
于是少年故作俏皮的改口說道:“這位大哥哥,不知道你來我們道觀,有何貴干?”
說實話,王虛卻實是缺了點幽默細胞,每次遇到幽默的氣氛時,都會讓他整得特別的尷尬。
果然,就看到王虛一本正經的說道:“我是來論道,會友的。”
少年好像有點明白了,這位大叔的腦袋確實有點不太好使,本來自己只是想幽默一下,緩和一下氣氛,結果卻發現氣氛變得更加的僵硬了。
少年的反應也是快,接著說道:“大哥哥是來找師傅的吧,我師傅傍晚時分便會回來,大哥哥不如留下來,順便看個落日如何?”
王虛知道少年是給自己臺階下,于是也就坡下驢的說道:“好啊,正有此意。”
少年也的確想多和這位大哥哥交流一下,他特別好奇,這位明顯有些遲鈍的大哥哥,是怎么把武者的境界修煉到如此恐怖的程度的。
少年看著一地雞毛的師弟們,決定先安頓好他們再說,于是對王虛說道:“道觀后面有一個試心崖,那里風景甚好,大哥哥不如先到那里看看風景,待我安頓好師弟們,便去向大哥哥討教。”
王虛看少年挺懂事,還有禮貌,心下便多了些許好感,他也看出了少年的用意,于是說道:“好?!?
王虛也想著幫著少年把那些道士們抬進屋內休息,可畢竟自己是個陌生人,萬一怎么著了,豈不是讓大家都難看了。
再說了,以那少年的身手,一手提起他們四五個都沒問題,所以自己完全用不著做這個假好人,所以他就很自然的向著道觀后面走去。
道觀后面的試心崖,是一個突出去的長條狀石臺,寬度也只能堪堪的讓兩個人并肩而行,長度卻足足有三丈有余。
走在上面,兩邊皆是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確實是鍛煉心智的好地方,可能是叫試心崖這個名字的地方都一樣吧。
但是這種地方對于王虛來說,一點效果都沒有,因為在他的修行經歷中,遠比試心崖恐怖的地方比比皆是,在他的心中早已沒有了對物理的恐懼,只有堅如磐石的定力。
他走到了石臺的最前端,站在邊緣處,眺望遠方的景物,群山層疊蜿蜒如畫,大地溝壑鮮明無暇,清風吹來,吹散了他一頭烏黑濃密的秀發。
不多時,少年來到了他的身邊,沒有多話,只是安靜的陪著他站著。
“你,是什么境界的?”王虛開口問道。
少年先是一愣,他怎么都感覺這位大哥哥怎么看都像是失憶了,這么簡單的常識,他竟然也忘了嗎。
少年越發的對眼前的這個大哥哥好奇了,他這么厲害,還失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