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虛把目光落在了還在端坐的一名武者的身上,因為在剛才所有的意境抵抗中,他是最強的。
雖然王虛一出手就用了最強的殺招,可在此時他才驚愕的發現,在坐的,除了靈狐首領以外都是練虛境界的武者。
王虛不是一個狂妄的人,相反的,他一向都是謹小慎微,沒有六成以上把握的事他是不會做的。
他看準了時機,在眾人最為松懈的時候發出至強的一擊,所以大多數的武者在剛啟動意境的時候就已經被他切中了要害。
只有幾個修為比較強的也只是在本能的防御,因此他才能不受干擾的在一瞬間力攻擊。
他不知道被在座的所有武者群攻會是什么樣的結果,可顯然要是單挑的話,在坐的沒有一個是他的對手。
直到此時大局已定,王虛才真正放下心來。
“想必閣下一定知道解藥在哪里吧?”王虛向那名端坐著的武者問道。
“罷了罷了,事已至此,我等也沒什么好說的了,成王敗寇,我等服輸了。”端坐的武者嘆了口氣說道。
“原本我等也是被脅迫才加入大巫師的,大巫師給所有追隨他的人都下了毒,我等也是在高僧團圍堵沼澤原的時候,才盜得解藥逃了出來,恰逢草原大亂,再加上高僧團的追殺,無奈才潛伏在這靈狐部落,但條件是幫助靈狐部落擊敗北邊的蒼鷹部落和拓木部落。”端坐的武者停頓了一下說道。
“此毒名為亂神散,只對練虛境界的人有效,其他人即使服用了也只是無益無害罷了,若是中毒的練虛武者沒有在三個時辰內服食解藥,就會意境崩潰修為盡廢,此生就只能做一個廢人了,沒想到拓木部落竟有少俠這樣修為驚天的人相助,我等認了。”端坐的武者坦然的說道。
王虛也聽出是怎么回事了,他們想暗算馬道長恐怕也不是一兩天的事了,如果今天自己不在場的話,說不定馬道長就會隕落此地了。
“誰都不想做大奸大惡的人,我相信在座的各位也不是,我無意難為各位,畢竟誰都修行不易,把解藥拿出來吧。”王虛對著眾人說道。
所有武者的目光都看向了端坐的武者,顯然都在看他的意思。
“還請少俠自己來取吧……”端坐的武者為難的說道。
王虛這才想起,剛才的一擊把他們的筋骨都挑斷了,筋骨是經脈的基礎,筋骨一斷,經脈基本上就只能靠呼吸維持了,若是強行運轉經脈,經脈也會因此受損,所以他們即便是想動也動不了。
思及此處,王虛泰然的走了過去,他把解藥給端坐的武者喝了一點,又給靈狐首領喝了一點,在確認無恙后,才把剩余的解藥給馬道長喝下。
馬道長在喝下解藥后,似是恢復了一點力量,之后就地盤膝運化藥力。
王虛的這一翻動作把靈狐首領給弄迷糊了,又是有效又是無效,又是毒藥又是解藥的,他都嘗了一遍,他已經完搞不清楚自己有沒有中毒了,只是他的小眼睛里的精光一直在亂轉個不停。
半個時辰后,馬道長恢復了正常。
“靈狐首領,不知你接下來還有什么打算?”馬道長威嚴的看著靈狐首領說道。
“打算……不不,美女,財寶,只要是道長看上的,隨便挑!”靈狐首領已經被馬道長嚇得六神無主了,語無倫次的說道。
“貧道說的不是這些,之前的約定靈狐首領以為還算不算數?”馬道長看著靈狐首領說道,直看得靈狐首領的眼神不停的閃躲。
“算數,算數,一切聽道長的,一切按約定來!”靈狐首領幾乎是嘶吼著說道,恨不得馬上送走這兩個殺神。
“好,既然如此,貧道就不多叨擾了,告辭!”馬道長說著,向王虛示意,兩人一起走出了大帳。